實在不是甜蜜的時候。在流雲虛假的痛呼中,夜很煞風景的想起了還沒有著落的寶寶。
雖然擔心著寶寶的安危,可夜的溫柔到是依然健在;“流雲,現在還會擔心嗎?”
“不會了,有了你今天的話,無論再發生什麼都不會再擔心了。”幸福,還是幸福,沉浸在幸福中的花流雲覺得此刻,這世間隻有他和夜,再無旁人。今生無憾了。
“那麼,你現在沒事了嗎?”靠在情深如海的胸膛中,夜覺得上天對她其實挺不錯的。
“玲瓏,你放心,我沒事了。”實在舍不得放開懷中的夜,下巴磨蹭著夜的額頂,流雲象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情人間的嬉鬧他無師自通;“臉上生疼,要是有人能替我揉揉就更好了。”
恩,看來是真沒事了。抬手很敷衍性的隨意揉了兩下五指山,夜的柔情來的突然,去的迅速;“很好,沒事了就繼續幹活吧。”抽離幸福港灣的動作堅決而果斷。站起身看了眼還坐在地上反應不過來的流雲,夜沒打算給他時間適應;“既然查不出凶手的背景,就從寶寶的來曆入手好了。”
呃~~!難怪人人都說幸福就象煙花,燦爛耀眼卻轉瞬即逝。手中還殘存著夜的溫度,鼻間還縈繞著沁人的馨香,可夜的溫柔卻已是蕩然無存。知道這是她的個性使然,其實能夠得到回應已經是很難得的事了,慢慢來,慢慢來,溫水煮青蛙,總有一天,他的幸福會象靈霄山一樣長存。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下自己有些淩亂的衣服,配合著夜的步調,流雲的臉色很快恢複到往日的溫和,隻是那眼中的炙熱還沒來得及退盡;“玲瓏,寶寶年紀太小,又是首次行走江湖。隻怕我們手中的情報中即便是有所提及,也是一筆帶過,我們看到了也不知道說的就是寶寶。”一切恢複如常,隻有臉上火辣辣的刺痛證實著方才的綺麗並非黃梁一夢,還是別上藥了,抓住一點是一點。
流雲說的有道理,的確有此可能。“寶寶雖然年紀幼小,但其心性仁和寬容,身上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尊貴氣勢。可見其必然是很有些來頭的。”回憶著和寶寶相處的點滴,慢慢整理著思路,夜給出了探察大方向;“去查各國皇室子弟或是江湖上勢力極大的幫派,又或者是什麼宗教門派。看看其中可有符合寶寶特征之人存在。另外再查查看近來江湖上可有新崛起的人物。將他們的師承門派,武功路數,出招特點,都一一記錄清楚,越詳細越好。”
“玲瓏,寶寶會不會是被他的家人帶走?”流雲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不會。”斷然搖頭,夜很肯定的說道;“寶寶的一身武學光明正大,愛打抱不平,且都是點到即止從不傷人。想來他的家人或者師傅也都是磊落之人。這樣的人要帶走自己的孩子,一定是直接上門說明,絕對不會行此苟且歹毒之舉。這裏是玄機閣,你的人品在江湖中也是有目共睹,對方不至於會以為寶寶是被脅迫於此。所以,虜劫寶寶的必定是有所圖謀的歹徒。”真是越想越擔心,寶寶現在也不知道怎樣了。那人會怎麼對待他?方寸大亂的夜,開始想象著寶寶正被人虐待痛哭的畫麵。那可是她的心尖子啊。打寶寶比打她還疼。
看出了夜的憂心,流雲心疼的安撫道;“玲瓏,你別著急,我這就安排人著手去查。”
“恩。”沒辦法,現在除了等待也實在別無他法;“辛苦你了。”勉強露出笑臉,她的心思都在找寶寶上.
妖孽和翼探察回來就急匆匆的去找夜,見她正在練功不好打擾,兩人便轉道去書房找流雲。
“流雲,你臉怎麼啦?誰打的?”妖孽一看見流雲就連聲怪叫,那五個指印太明顯了,想藏都藏不住。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打他?憤怒著沒多想的妖孽一時回不過味兒來。
“雲飛,別叫的這麼大聲,我沒事的,一會兒就好。”沒好意思多說的流雲隻能出聲讓妖孽別太注意自己臉上的傷。長久的同生共死在他們三人間形成了牢固的牽袢,流雲能理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