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們去那邊休息一下吧。這會兒日正當午,天氣潮濕悶熱的緊,而且也該是用午飯的時候了。”指著馬車外前麵不遠處的一家酒樓,觀星臉上潮紅潮紅的。她自小生活在靈霄山,仙山清冷,自然是當然不習慣這裏的悶熱。看著那家酒樓,她眼裏的渴望很明顯.
也實在是難為她了,小小年紀就要跟著自己四處奔波。(夜在心裏還是堅持認為自己30歲了)也好,反正已經到南月國都了,急也不急在這一時。點頭應允,夜也打算有什麼事都吃了飯再說。
“女神殿下。”一路沉默不語的墨奴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打從進了南月都城他就一直心思不定的,這會見夜要休息,改坐為跪的伏到夜腳下道;“離開數月,墨奴思主心切,請容小人先行回去稟報主人女神降臨,也好準備迎接。前麵那家酒樓名叫‘寶月樓’,鬥膽請女神稍做休息,墨奴去去就回。”為了不引人注目,夜這次乘坐的馬車很小,他著一跪幾乎占距了大半的空間。
“恩。”不願多話,表示同意後夜便不再開口。這墨奴一路的沉默令她十分不悅,一點口風都探不到。讓他去知會一聲也好,什麼事都要有個開頭才好繼續下去。說實話,她現在是倆眼一抹黑,南月王為什麼要劫走寶寶她根本就不關心,隻要寶寶能完好的回來,她就不打算追究。至於那個侍夫的願望,簡直就是扯蛋,準備好了要賴帳的,又何必多問?
知道夜在氣憤什麼,墨奴也是有苦難言。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雙手奉上道;“這是與我家主人見麵的憑證,請女神收下。”待夜看過一眼後恭敬的遞到觀星麵前讓其代為收下,又鄭重磕頭道;“墨奴一路承女神照顧,感激不盡,又蒙天恩替主人請得您親臨,請容小人再此謝過。”三個頭重重的磕在木扳上,磕的夜一愣,脆脆的三響後,他繼續道;“小人知道吾主所求太幹天道,女神定然另有打算,但請女神降下天威之前一定先問明吾主乞願緣由,小人再叩謝恩。”又是三個頭磕下去,不等夜的回答他便急忙倒退著爬下車,倉促間險些跌落馬下。潛行鬧市的背影總給夜一種風瀟瀟兮易水寒的感覺。
“主子,他這是怎麼啦?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怎麼聽著總覺得心裏怪難受的.”將探出去的腦袋收回來,觀星皺著眉頭問向她認為無所不知的主人.
盯著墨奴剛跪著的位置,夜有些惋惜,此人雖然令她十分不悅,但忠心可表,對其主人更是義薄雲天,一聲輕歎,幽幽低語道;“他怕是再也回不來了。”他剛才是在交代遺言呢。
“主子,您的意思是說他會死嗎?怎麼會?他不是成功的將您請來了嗎?為什麼還要死?”
“正因為我來了,所以他才必須死。”轉瞬間夜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奧妙,忠義兩難全,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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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月樓該是南月皇都裏最氣派的酒樓了,賓客如雲,豪紳巨賈,文人騷客滿目皆是。的確是一個大隱於市的絕佳場所。放車夫離開,夜帶著觀星走進酒樓,在小二的帶引下找了個安靜房間坐下準備點菜叫酒。琢磨著該是要在這裏等人的,夜決定就住在這裏好了。
“小二,可有房間?”夜問的很客氣,這樣的酒樓一般上好的房間都很少有空著的,所以她隻是問有沒有房間,並不計較好壞,出門在外,能將就的地方最好將就些。
“實在是對不起,小店的房間全都滿了。”忙的一頭大汗的小二還是沒忘記要微笑服務,態度不卑不亢的,很讓夜讚賞。拎著托盤,順手拉下搭在肩膀上的抹布,手腳利索的邊檫拭原本已經很幹淨的桌麵,邊接口道;“倆位小姐來的不巧,這些天皇上在選王夫,各家世族大戶的公子都到京城來了。這些大家公子們為了不被打擾都是包下整間店的.城裏但凡好些的客棧都被包下。小店的後院前些天也被人包了去。實在是沒有房間了。”話說的很客氣,也在情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