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薄被蓋著具堪稱完美的軀體。從□□在外麵的肩膀和地上散亂的衣服可以看出被子下絕對是□□。白金麵具被端正的放在枕邊,一張夢幻般的俊顏呈現在眾人眼前。好幹淨的臉,幹淨的纖塵不染。眉宇間有如天神臨世的傲然和尊貴。他似乎正在做著什麼美夢,微顫的睫毛和稍稍揚起的嘴角衝淡了那原本該是十分冷漠的容顏。他睡的很沉很安詳,仿佛這樣的安睡已經持續了幾千年。
“夜小姐,這。。。我主人不是。。。那個。。。”拍賣師支支吾吾的語不成調。原本以為主人隻是遊遊就回去了,卻沒想到這位大爺居然就在人家小姐的床上睡下了。還睡的這麼,呃,健康。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人家屋主交代。一跺腳,破罐子破摔吧。胳膊肘怎麼都得往裏拐不是。
“罷了。由他吧。”夜不想吵醒他,至於理由,她不知道。心中忽然湧上的憐惜令她不忍苛責。
“你瘋啦?這怎麼行。他是個男人。”蕭逸海臉色大變,抬腿想要衝上去搖醒床上的混蛋。
“恩?”冷哼,有效阻止住想衝上去和想攔住不讓衝的雙方。這是要忤逆她嗎?膽量不錯。
“夜。”又想吼,但被夜的眼神給生生壓低了音量;“你怎麼能留個男人在房間裏過夜?”
給了他個白眼。是誰跟她說隻要是正經男人,哪怕天天換新的都沒問題的?再看看麵具人的手下,也都是一副戒備狀態,象是害怕自己會□□他們主人一樣。見鬼了,自己真想□□他,有人能攔的住嗎?“我睡你那。”抬手,讓蕭逸海扶住自己,並示意眾人也都跟著出去。
“你敢。”閃電一樣的速度,快的人們根本就看不清動作。這次的怒吼居然出自那個一直在夢遊的家夥。事情來的太突然,連夜都沒能閃開。等大家看清楚狀況的時候才發現,夜居然被麵具人強擄至床上,並且已經蓋上了被子。再看麵具人,此時是側躺著,臉整個埋進夜的發間。很舒服嘛。
“太過份了。”蕭逸海和手下眾人見夜被人扣在床上,心裏那個氣啊。走上前,伸手想去拉她。
“那個。。。”羞愧到無地自容的拍賣師硬著頭皮攔在床前。的確是自己這方不對。可主人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今天即使要和逸海財團結下梁子,也得等主人遊完再說。汗啊。
眼看著兩邊又要打起來。夜現在佩服死麵具人了。這都沒醒?要不是確信自己的神識不會出錯,夜絕對會懷疑麵具人是在裝睡。太有才了。而且他的速度。。。這絕對不是常人能擁有的速度。注意,這裏的常人指的是夜至今為止見過的所有人。想掙脫一點都不難,但她不打算這麼做。內心深處,她覺得這樣很好,很自然,仿佛原本就應該如此一般。這男人的懷抱很舒服。
“都閉嘴。”再次鎮壓下即將發生的暴動。夜眼睛一閉。態度表示的很明顯。
眾人臉上的複雜不在夜的考慮之中,蕭逸海的強烈反對也被一個簡單動作駁回。事件的最後解決辦法是。夜和麵具人在床上睡覺。保鏢和隨從都去門外守著。蕭逸海和拍賣師則坐到客廳能一眼看見床上動靜的地方各自保護自己人不被侵犯。詭異的夜晚還有床上詭異的兩個人。
清晨的第一縷曙光悄悄溜進房間,一直緊抱著夜安然沉睡的人終於有了動靜。悠長滿足的歎息從喉頭溢出,聲音裏的歡愉令蕭逸海險些失控。而拍賣師的表情則有趣的多,疑惑,猜測,幸喜,激動,寬慰,還有感激。反正亂七八糟的什麼情緒都有。他看夜的眼神基本屬於膜拜了。
感覺到緊抱自己的雙臂已經鬆動。翻身下床,蕭逸海抄起件晨鏤幫夜穿上。伸開手讓他為自己係好帶子。拍賣師也恭敬的走上前,找出拖鞋單膝跪地替夜穿上,動作自然的就象是尋常做慣了一般。
“下不為例。”淡淡撂下句話,便由蕭逸海扶著出去了。再沒多看床上那人一眼。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剛被抱著的時候覺得很自在也很舒服,可慢慢的就開始生起氣來,氣惱裏又夾雜著心痛和不舍,以及全無理由的傷感。這些感覺夜很不喜歡,本能的,她想要逃避。
剛一進自己房間,蕭逸海便匆忙關上門。在人前壓抑了一整晚的怒火終於控製不住的爆發出來。
“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隨便和個大男人睡在一起?這要是傳揚出去,你的麵子要往那裏擺?平常你找人陪著你瘋,陪著你混,這都算了。現在到好,你越來越離譜了。”
“有意見?”
“有。”
“保留。”
“你。。。”瘋了,這女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想起她吃軟不吃硬了,迅速調整態度。
“我要再睡一會。”
“好。”怕夜又跑回去,那還躺著一個呢。趕緊伸手將她扶進自己的臥室;“床單都是昨天剛換的。我都沒碰過。你要是累了就先睡這裏。回頭我再讓人徹底整理你的房間。”特別是床。
“恩。”沒多話。躺到床上讓蕭逸海替她蓋好被子。是挺累的,一晚上被抱著連個身都翻不了。
“誒,夜。你喜歡那小子?”坐到床邊,蕭逸海小心著自己的措辭;“長的是不錯。”
“談不上。”那張臉,還有那感覺。夜既想親近又怕親近。總之就是很矛盾。
“那就好。”一塊石頭落了地;“夜,我不反對你玩。可那小子長成那副德行,身邊必定桃花朵朵。說不定都是座桃園了。你太單純,他不適合你的。何況你還小,交朋友的事過幾年再說。”
她單純?這是本世紀最搞笑的笑話。還有,姓蕭的居然也好意思說別人桃花朵朵?真以為洗個澡就是處男啦。他身邊會有桃花?心裏略有些不痛快。揮頭甩掉怪異念頭。與她無關。
“那個。。。夜。。。你幹嗎老戴著麵紗?不覺得累贅嗎?”
“不。”比一地石雕強。而且戴習慣了,真拿下來還挺不自在的。
“我想跟你商量個事。”知道她的脾氣,蕭逸海決定麵紗的事慢慢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恩。”合上眼睛輕哼一聲,表示自己在聽,對方可以繼續。
“是這樣。我想辦個舞會把你正式介紹給大家。你是逸海的大小姐,總不能一直這樣名不正言不順莫名其妙的讓人猜測質疑。放心,一切身份手續我都替你辦妥了。對外就說是我在海外的遠親。”他很聰明的沒說出身份文件上寫著,他蕭逸海是夜玲瓏的合法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