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瑞心疼死了,慢慢的,輕輕的走過去,從背後抱著他,聲音哽咽,“你別在嚇我了,好不好?我說過你還有我,我永遠不會丟下你,你看,別人都找不到你,隻有我找到你了,所以別在嚇我了,我好害怕,我害怕自己找不到,如果找不到,那我可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男孩的眼淚濡濕了莫凜風的衣服,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很久,男人一動不動,他摸了摸男人的手,冰涼冰涼的,他這才發現,男人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線衫。他怒了,大聲吼:“就為了這樣的人,你值得把自己搞成這樣嗎?你為了別人要死要活的,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一次又一次讓我擔驚受怕,我是人不是神,你當我他媽賤的慌嗎!”
男人顫了顫,依然沒吭聲。
安澤瑞怒極反笑:“好,我出去,你什麼時候願意說話了,我就什麼時候進來。”撂下一句狠話,他就轉身打算離開。
男人用餘光掃了一眼,發覺安澤瑞是真的,立馬就伸手扯著安澤瑞的衣袖,麵帶哀求,眼眶裏留下兩行清淚,“對不起,我不想這樣,可是我太難受了,控製不住自己。”
安澤瑞一把抱住男人:“以後還敢不敢了?”
男人也緊緊抱著他的腰,小聲道:“不敢了。”
安澤瑞眼神凶狠,動作輕柔地撫著男人的背:“你可嚇死我了,以後再這樣,我就把你鎖在家裏,可以嗎?”
莫凜風聽到‘家’這個字眼,沒出息地哭了,帶著哭腔說:“可以,謝謝你。”
經過一番大起大落,兩人半夜終於光榮的感冒了,等他們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當然也錯過了去新加坡。
趙叔坐在那裏削蘋果皮,見人醒了才慢悠悠的說:“一個年輕人送來的,說等你們好了,他請你們去新加坡旅遊。”
安澤瑞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說:“他是不是叫花嶸?”
趙叔連連點頭:“對對,就是他,小夥子長得挺精神的。”
安澤瑞嗬嗬地笑,心裏默默吐槽,您是不知道,他可是被稱為‘冰山美人’啊,能不精神!
“倒是你們兩,把你們送來醫院時,兩個人的手握的死緊了,扯都扯不開,身上汗津津的也不嫌熱。”
兩人一聽三魂七魄都升天了,莫凜風急的臉泛紅,安澤瑞用眼神示意他自己來解決。猶豫了幾秒,他在想怎樣才能不傷害這個對他關懷備至的老人。
“叔,我們在一起了。”似乎嫌這句話不夠分量,他又說:“死了要葬一起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