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梟看著孟寒的背影。
“五哥,她哪兒來的?”龔一斐知道他的脾性,很少有女人能讓她帶出來。
“撿來的。”今梟不以為然的答了,可不是?就是撿來的。
孟寒回了別墅後,仲成說了句,要出去就到樓下喊他,謝謝這個在今梟身邊15年的心腹後,她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房間阿姨應該打掃過了,還噴了香水,孟寒這才仔細看了今梟套在她手上的手表,限量版本的patekphilippe,市價在30w以上,她想了一下,還是有所顧忌的摘下了手表,放在了床頭櫃上,表是好表,萬一不正經呢?又不是沒在耳環、項鏈中裝過竊聽器。
整個別墅很大,站在自己臥室的窗前,能看到花園中的泳池,狡兔三窟——這裏肯定不是今梟的大本營,這樣的別墅,他應該不止一處存在著。
她決定下樓走走,剛到泳池邊,就看到仲成手裏提著水壺也走了過來,今梟與自己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也是瞞不過他的,他看到孟寒冷後,帶了幾分恭敬,叫了聲孟小姐。
孟寒明鏡似的明白,澆花不是他的活兒,警察的敏感度讓她知道,他就是來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是今梟的吩咐,還是他的主意,並不重要。
“你好,成哥。”她還是打了招呼,然後就坐在泳池邊看著遠處的小山,不時地、不動聲色的看著在小花圃邊的仲成。
大概是這麼久,精神過分緊張,又或者是真的是【辛苦】了,沒過多久,腦子裏就迷糊起來,眼睛也漸漸的合上了……
仲成斜著眼睛睨著在那裏已經睡去的孟寒,就放下了水壺,回了屋裏。
“五爺,沒什麼,她睡著了。”
“好。”今梟掛了電話,繼續跟龔一斐談正事,“七弟,你那裏有財路,也給哥指點指點迷津。”
“五哥,那個地兒雖然日曬雨淋,但是個寶地,哪天跟小弟回去看看。”
“可以。”今梟點點頭,喝著杯子裏的茶,“我回去了。明天,你到我那兒吃飯吧。想你也有多少年沒吃家裏灶頭上的飯了。”
“好,謝謝五哥。”龔一斐就要送今梟。
“不用了,車在外麵等我了。”他站了起來,“你留步。”
今梟回了別墅後,就看到了睡在泳池邊的孟寒,仲成就是個注孤生,也不會給人家蓋條毯子,難怪沒有女人會鍾意他。
走到她麵前,凝視著她的臉好一會兒,他的眉頭更是鎖緊,伸出手,慢慢捏住了她的咽喉,她到底是誰?
熟睡中的她,臉色更潤,今梟放輕了手上的力量,撥開了她臉上的幾縷頭發,就直接打橫抱起了她,向屋裏走去。
應該能感覺到讓人抱了起來,孟寒睜開了眼睛,看著今梟的臉,手,鬼使神差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不會讓你摔地上的。”他說話聲音輕輕的,怕是嚇到她,“怎麼不回房間睡?”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已經是好久沒有睡過踏實覺了。”她說的是實情,她的職業,是不能有安穩覺睡的,夢到被【木倉】頂著腦袋是常事。
“在我懷裏,你還不踏實?”今梟站在客臥的門口,停了一下後,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臥室,用腳踢開了房門。
“五爺,這是你的房間。”孟寒突然就想在這個寬厚的懷裏靠著,尋找一絲溫暖和安全。
“從現在開始,你就睡在這裏,跟我一起。”他直接把她放上了自己的床,“這床很大,一個人睡,空了點。”
蜻蜓點水的溫柔過後,他還是皺了眉頭,嗓子裏有恨意,“在我身邊,別抱什麼目的——哪怕你是帶著目的來的。”
心裏微驚,但孟寒也是久經考驗,自己的身份是不會那麼快被發現的,她故意露出慘淡的笑容,“到處漂泊,唯一的目的,就是能有個安身之地,不用再顛沛、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