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晚上,今梟確實沒有讓她早睡,在床上鬧騰了大半夜才放開了孟寒,他的精力、體力旺盛的程度,讓當警察的孟寒都有些害怕。
孟寒第二天醒來,已是中午。睡夢中朦朧聽見,他說去龔一斐那兒喝茶談事情,你睡醒了打我電話。
洗漱結束後,就聽見了今梟進來的聲音,他看到她,嘴角淡淡一笑,我們下午就出發,帶去看一個千年的古廟。
孟寒當然對古廟不敢興趣,但對古廟裏住的人卻是記憶猶新,這一生她都不會忘記這個人的名字——鳳九爺。
中午飯幾個人就簡單的吃了點,龔一斐是特意安排了2個阿姨給今梟和孟寒搞了點野菜、和野味,說這些在大城市是吃不到的,這兒全是原生態。
下午,一行人下了山後,直奔底下小縣城,車子一路在一條荒蕪的公路上飛馳,兩旁的風景也跟城市不同,全是胡楊林。入秋了,天也黑的快,到了縣城時,已經是華燈初上,大街上的人也漸漸散去。昏昏黃黃的燈光下,是秋的蕭瑟、秋的悲涼。
孟寒不能直接問,鳳九爺在哪裏,她拐彎抹角,旁敲側擊的問了一句,古廟裏的菩薩靈不靈,明明是個無神論者,此刻卻是要扮演一個善男信女。
“拜什麼菩薩,求誰也不如求我們五哥。”龔一斐看看今梟,笑的聲音有點大,“快到了。”
心,已經被糾起來了,孟寒開始心跳加快,但她還是控製著自己的呼吸,依然是神態自若的樣子。
說是古廟,應該也是用善款進行了修繕和擴建,正中的大雄寶殿,挑著一輪明月,想著那個鳳九爺住在裏麵,這詳雲和藹下,也是風聲鶴唳、血腥一片。
應該是提前跟主持打過招呼,車子就直接開了進去。今梟打著方向盤,自言自語,這老爺子到是修身養性,莫不是想把自己渡成太上老君。
他轉頭看看孟寒後,就伸手捏了她的臉,“我幹爹會看相,我讓他幫你看看。”
聽到這個,背後的汗水一下子就冒了出來,縱然經驗豐富,在鳳九爺那般老江湖那兒,自己也隻是個初出廬的小後輩。師傅摸爬滾打30年,也載在了他手裏,何況自己。她搖搖頭說,“不能隨意看相、算命。”
“我讓幹爹看看,我跟你的八字和不和……”此話一出,言語中的曖昧讓孟寒直接沒話接上,她乖乖跟著今梟下了車,朝後麵的禪房走去。
大雄寶殿裏燈火通明,應該是有人在做法事,主持已經迎了上來,他一臉慈眉善目,看到今梟和龔一斐後就說,“今施主,龔施主,九爺在後廂禪茶房等候兩位多時了。”
剛要引路,就看到了孟寒,“這位……”
按寺裏的規矩,禪茶房女賓是不能進的,他麵露難色道,“這……有點不太方便。”
“吾悅大師,你找個弟子安排一個最好的禪房讓孟小姐住下。咱這寺裏的規矩,我不破。”一向唯我獨尊的今梟,到了此地,也是不敢造次,他可以不畏懼天地,卻不能不敬奉神靈。
“孟寒,你先去禪房,我跟老七到幹爹那兒坐坐,都3年沒有見老爺子了,我們仨敘敘舊、喝茶。”
他都這麼說了,孟寒當然不能堅持,她看看主持,點點頭,“麻煩大師了。”
“這位女士請。”已經來了兩個年幼的小沙彌,為孟寒帶路,“請走這裏。”
一個人,還能不借點理由出來走走、看看、聽聽,孟寒心裏並不失望,就跟在了小沙彌的後麵,往最內裏的禪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