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完了雪茄後,也側躺在床上,他讓孟寒聽著他的心跳,緩緩的說起了以前,“我幾年前受了一次重傷,先是昏迷,然後就是隻能癱在病床上發呆,曾經一度抑鬱,每天靠安眠藥來維持自己的睡眠,我痛的不是傷,是一個曾經愛過的女人對我無情的背叛與絕決。後來,我就搬到了我現在住的地方,傷是慢慢養好了,可心中對她的狠戾,這麼3年來從未減少過……”
“是蘭小姐麼?”孟寒閉著眼睛,大腦轉得飛快,但她的語氣是慵懶地、漫不經心的,甚至,還有點酸味。
“我不應該在一個女人麵前,提另一個女人,這樣——似乎不好。”他想結束這個話題,孟寒當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有的時候,憋在心裏的話,跟一個無關痛癢的人說說是最好的。”
“你,無關痛癢麼?”他的手理著她的頭發“對,你是個小保姆……算了,不提了,再痛的事,也會過去。”
“五爺,說明你不曾放下過去,你走不出回憶。”孟寒想知道這個“蘭小姐”所有的事情,而且從今梟的口氣中聽的出——1、這位蘭小姐還活著。2、他還愛著她。3、他想親手撕了她。
“睡吧。跟著我連日奔波,也累了。明天開始,帶你在這裏好好玩,我也正好看看這個地兒是不是如老七說的一樣,是個風水寶地,挖個洞,就可以掘到黃金。”
“五爺,謝謝你!”孟寒嘴輕輕吐出了這麼一句,“我會報恩的。”
“不用你報恩,陪著我就可以,別看爺平時身邊人不斷,實則是孑然一身……”
“是高處不勝寒麼?”
“不,是孤獨。”
聽了這個,她不出聲了,這個特殊的男人,在今天晚上說的這些,讓孟寒有點驚詫。這是有意編故事、還是吐露心聲,目前無從考證。但有一點,孟寒可以確認,他對自己的戒心——在慢慢地減少。
第二天,孟寒醒來後,看到他還在睡,就悄悄下了床,洗個澡,換了衣服後正要出門,就聽到後麵啞啞的聲音,“幫我帶點早飯回來。”
轉過頭,看到了他剛睡醒的臉,點點頭後,就說:“知道了。給五爺打包回來。”
孟寒到了全日餐廳,一眼就看到了龔一斐坐在那裏,就走了過去。
“龔先生。”稱謂,讓她有些拿捏不住,她不能跟著今梟也叫老七,想想還是叫先生是最為安全的。
“叫我老七吧,別這麼客氣。”龔一斐給孟寒倒了茶,然後又馬後炮的問,“你要喝什麼?”
“就喝這個,紅茶暖身子。”孟寒吃著這裏特色的煎餅,“五爺,挺不容易的。”
這就是套話的開場白了,龔一斐的眉頭輕輕一挑,“五哥他,福大命大。”
“五爺是不是有過很多女人?”孟寒索性單刀直入,問這個。
“不,五哥並不貪戀女色。我跟他認識,10多年了,在他身邊的女人,一個手都能數過來。”龔一斐放下了筷子,“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沒什麼,隨口問問的。”孟寒自嘲的笑笑,“女人麼,會敏感,我也一樣。”
“哦……”龔一斐明白了女人心、海底月,“五哥,對你挺好的。能帶著你見幹爹,這就說明了。”傳聞他和一個什麼模特交往,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我吃好了。”孟寒知道,龔一斐是不會多說今梟的事,但剛才一句話,也證實了自己,這個男人在開始信任自己了。
打包了一份小米粥、幾個玉米煎餅、還有他喜歡的雞蛋、還有小菜,孟寒就回了房間。今梟已經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看書,看到她進來,就說,自己好餓,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吃書了。
“吃書好,書中自有顏如玉。”孟寒調侃著,放下了早餐盒,“五爺,吃吧。小米粥。”
“等下,帶你去礦上。”
“遠麼?”
“不遠,開車也就2小時。不過,先要去見個人……我們下午就回來,明天再去看別的地兒。”
孟寒哦了一聲,她現在想做的事情就是——開她的電腦,給程平萊留言:查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