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一斐並不在意今梟與幹爹走的有多近,他感覺現在這樣還算可以,守著兩個小煤礦,沒有大富大貴,卻也是衣食無憂。他知道幹爹手裏有東西,但他一點兒也不去多想,這個後半生,何必再去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他沒有去多說什麼,隻是回應了一句,“四哥來,我歡迎,我們倆兄弟也可以一起去看幹爹。”他現在不會去顧慮紀允嵩是什麼想法。
紀允嵩在電話裏頭討了個沒趣,也就聊不下去了,胡扯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龔一斐也不會再去深究。
他不想去回憶那一場變故,兄弟幾乎反目成仇,有人受傷、有人眾叛親離、有人死無全屍,那天,一屋子的血腥味,讓他現在都頭皮發麻。煙燃到了盡頭,把手指燙了一下,他連忙扔了煙頭,就出了辦公室,然後又打了電話,“出來喝點酒,今天真冷。”
一家老鋪子,桌麵上是歲月的油膩,整個店是暗暗的、灰灰的,生意卻很好,一撥人吃了出去,又有人進來,沒有停過。
龔一斐一直喜歡喝白酒,他點了一瓶酒,就給對麵的人倒了滿杯,“我明天去趟我五哥那裏,礦上的事情,你幫我多看著點兒,臨近年關,找麻煩的人也多。”
“知道的。上個星期,該打點的地兒,我都已經打點了。”謝蒼南才喝了2杯,臉就已經通紅,“最近礦上還好。”
“小心使得萬年船。”龔一斐依然在鍋裏扒拉著羊雜,想到了今梟說他的話,就停下了筷子,笑了起來。
“你怎麼吃著吃著笑了起來。”謝蒼南搞不清自己老板,會突然笑起來,他也放下了筷子,“不會是想哪個場子裏的妞了吧?”
龔一斐笑完後,就說沒什麼,吃完回家睡覺,明天自己還要趕飛機。謝蒼南就說,最近你總是往你那個兄弟處跑,是不是又逮到什麼賺大錢的機會了。
沒有、沒有,龔一斐搖頭,說就是想看看兄弟。兩個人吃完一份羊肉、羊雜火鍋,也已經是後半夜,酒都有點多,謝蒼南說自己去泡澡堂子了,龔一斐知道,他十有九成去找那個女人洗鴛鴦浴去了,就說你開心去吧,我自己的住處睡覺了。
回了自己的住處,他也懶的洗澡,芸蓉隔三差五地會來幫他收拾,家裏也是幹淨利索。男人喝了酒,總會想些香豔的畫麵,他開始焦躁,又不想讓芸蓉過來,就一個人自己解決了問題。想到孟寒,會在今梟的懷裏用一種什麼姿勢,他心裏的失落,跟礦井一樣——深不見底。
……
夜總會。
充斥著酒精、煙味的空氣裏,彌漫著墮落、麻醉與發泄。場子被封了好一陣,今天總算能重新開業。今梟是大老板,肯定是要到場的,陸均盼也是在被邀請的貴賓之列。
這個最頂級、豪華的包廂當然是五爺用,沙發前的桌子上,堆滿了酒,還有一大疊的紅票子。有關方麵的人也來了,陸均盼當然會在其中。
門外進來3個模特,比基尼的內衣外,披著薄紗,身材火辣,立刻就有男人的眼光掃過她位的胸和屁股。
“這個地方,還穿衣服,脫褲子放屁……”其中一位客人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