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當初沒有把你掐死。”
看著兒子摔門出去,宇文耀這回是癱在了椅子上,這麼多年辛苦經營的自己的王國,想著有那麼一天可以交給自己的兒子,他歎了一口氣,又把自己撐了起來,他告訴自己不能低頭、不能倒下,更不能放棄。
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號碼後,就接了起來,“什麼事,紀公子。”
“沒事,最近不忙,就想找耀哥聊聊天,沒有別的意思。”
“有什麼事情直說吧。這拐彎抹角,不是你紀公子的行事風格。”
“收到了風,今梟來北京了。”紀允嵩聲音裏是頗有幾分邀功的意思,“人家梟五爺身上的秘密可不隻一點點兒。”
宇文耀知道紀允嵩的算盤,他紀公子是想借自己的手,除了今梟,然後獨吞那批黃金,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心想事成】的事情,他冷笑幾聲後,“紀公子,又想借刀殺人?”
“我誰的刀都敢借,可不敢問耀哥借。”
“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如果不是有價值的信息,不要打我電話,我想清靜些。”
“好,耀哥。”紀允嵩其實心裏恨恨到一個洞,但他目前需要宇文耀的關係網,他是一個外鄉人,要在這樣的城市立足,沒有一個大腿抱,是站不住腳的。
宇文耀想了一下,還是不放心剛剛摔門而去的兒子,他打了電話給自己的助理後,就說,把車備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總能把這個小子掏出來……現在的心情——恨鐵不成鋼。
……
機場候機樓。
落地的大玻璃外,是午後明晃晃的陽光,一架飛機已經緩緩的入港,再過個把小時,就要登機了。
孟寒坐在今梟的身邊,她的手一直被這個男人握著,他害怕她會跟那些起飛的飛機一樣,會從自己的身邊消失,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候機室裏很溫暖,孟寒就取下了那個披肩,搭在膝蓋上。今梟想了一下,就問了,你幫我織的圍巾,織了多少了,明年的冬天,我能戴上麼?
見他問到這個,孟寒心裏卻有些慌亂,並不是因為圍巾到現在才隻有三寸長,明年的冬天,他——今梟;我——劉儀涵,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未知數。
她老實搖頭,隨後摸出本子,寫下:不會織,拆了好多回。
他笑了,笑的很舒心,“你就不是做這些婆婆媽媽事情的人。”他話鋒一轉,“你有這份心,對五爺我,足矣。遇你,夫複何求。”
孟寒的心裏繼續慌亂著,她甚至會可怕的想到,如果哪天,自己的身份大白於天下,他今梟會如何恨自己?如果時間可以靜止、空間可以對換,那麼,未來事情的發展、雙方的處境,是不是會比現在好一萬倍,或許是更多。
“又發呆。”今梟輕輕皺了眉頭,“這一個多月來,你怎麼老是發呆。”
她回了神後,掩飾著自己慌亂的心情,繼續在紙上寫下——自從不會發聲說話後,我反而有了更多的時間與自己對話。有的時候,能聆聽到自己心裏的聲音。
他看了這段話後,眉梢一揚,臉上是一些神秘的感覺,“你不是更應該抽出時間來跟我對話麼?”
孟寒沒有理會他的【醋】意,合上了本子,看著外麵的大飛機,今梟突然調皮起來,“我們來打個賭?”
她眼神一驚,不清楚他葫蘆裏又賣什麼藥,“我們打賭,今天的空姐裏,是乘務長漂亮,還是手下的人漂亮?”
男人的本性,表露無疑,孟寒隻能搖頭,她想了一會兒,就寫下了——乘務長漂亮。
廣播裏已經通知,可以開始登機了,今梟就站了起來,“走吧。等下,我把窗邊的位子讓給你坐。”
登機後,孟寒看著不遠處的跑道上,一架飛機淩空而起,她突然想起,跳傘集訓時,自己在女警中第一個縱身躍下機艙……
“要喝什麼?”空姐已經在派送飲料了,“我要茶,你呢?”
“咖啡吧。”
熱熱的咖啡喝了幾口,隻聽得今梟緩緩說道,“到了北京後,我們先玩2天,然後,帶你去看個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