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萊可以說是千算萬算,他卻沒有算到,宇文瀾哲與劉儀涵打小認識,也沒有算到宇文瀾哲會去今梟和劉儀涵住的酒店。當天,今梟和劉儀涵一入住,他那裏就接到了信息,他沒有動,也沒有同意孔鋒宇動,因為,他不清楚今梟這一次趕赴京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但不會逃出這幾個意圖——1、為了那幾個在賬冊上出現的人;2、把自己的擇清;3、鳳九爺對他有所交待,要到這裏來帶個話兒。他冷靜之外,就有些惱火,惱劉儀涵不聽自己的指令,但目前這個狀態,他又不能申請逮捕令,就算用那份【檔案】中【私募】的一項來說事情,也不是他特行大隊來出麵管理的事情,而且,上回收到了今梟那裏彙來的款子,案子算是告一段落了,那筆錢,至今讓其他執能部門凍結在賬戶裏,程平萊也不會去動這筆錢。
他是絞了一下腦汁後,打發了宇文瀾哲的追問,但他知道,這小子聰明著呢,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條路行不通,他就會找另外的路,宇文家在這個城市是頗有聲望的,何況上麵有皇親國戚罩著,按封建的禮法,他家就是——功臣、三朝元老。
他想了一下,為了不萬無一失,還是給劉儀涵發了一條指令,就四個字——宇文瀾哲。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打啞迷了,必須簡單、粗暴。
“劉儀涵,你為什麼不撤回來!!”他用力捏緊了自己的手,在這個老警察身上,多少年不曾有過的害怕,此刻正在心底蔓延的……
電話又響了,是孔鋒宇。他當然會知道劉儀涵已經到北京的情報,他問程平萊,“程隊,儀涵,為什麼不撤出來?”
程平萊當然不能說,是劉儀涵不聽自己的命令,“她的任務沒有完成,怎麼能撤出來?”
“程隊,儀涵已經是拿到了賬冊,難道,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麼?”
“不,賬冊隻是一部分。”程平萊直接堵了回去,他怕孔鋒宇會衝動,“你小子,好好的在專案組待著,鳳九爺、今梟這撥人,早晚會繩之以法,但我們不能再有戰友犧牲了。宇文濤的犧牲,我想你是不會忘記的。”
孔鋒宇沒有再出聲,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處境,“程隊,我先掛了。”
“你最好離他們遠一點兒。”程平萊這也是指令,“我知道你最近在動什麼腦筋,不要觸碰的紅線,你也要避而遠之。”
“我心裏有分寸的。”孔鋒宇的聲音是堅定的,“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你心裏有數就好。鋒宇,切忌——感情用事、因小失大。”
“明白的,老師。”孔鋒宇在某些特殊的情形下,會情不自禁的稱呼程平萊為老師,“我不會再衝動了,衝動真的是魔鬼。”
程平萊掛了電話,對於劉儀涵的這回【抗命】哪天有機會,他是要堵住她問個清楚的,哪怕這個案子跟其他許多案子一樣,多少年都是懸而未決,他也是要問清楚的。畢竟——執行,是她最需要做的動作,他也擔心她——感情用事。
……
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掩映在半山之中,已近中午,山頂上還是繞著薄薄的霧氣,今梟開著仲成為他在這裏提前準備好的車子,載著孟寒,行駛在盤山的公路上。
“顧清齋是會享受,居然把這裏全買下來了。”他牽牽嘴角,“這一片山,全是他的。”
孟寒看著,出城已經2個多小時,郊外的景色是美,但是也勾不起她的興趣,她在心裏思索著,這個顧清齋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以前,自己還小,隻是在父親那裏聽說這個,可以手眼通天的人物,但由於自己的父親是個學者,更專注於自己的研究,很少與官場上這些人有過多的交往,所以,孟寒對於這個【官】的記憶,隻是一個名字。
看來,今梟已經是預約好了,車子到了半山的別墅後,兩道沉重的木門就自動開啟了,他看了一下,直接把車開進了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