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少有這樣發愣的時候,看了一會兒孟寒後,就又走了出去,回了書房,雪茄當然是點了起來,他原本不想去理會,但還是沒有逃過“曾經”兩個字。
孟寒的眼皮動了幾下,睜了開來,方才她就醒了,聽到他對自己說的話,一個性情中的男人,是重感情的,他梟五爺在江湖上叱吒,在紅塵裏,終究是放不下與蘭欣過往的一切,那個時候他和她,是怎樣的如膠似漆、夫唱婦隨。
現在,是換她呆呆的,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他應該是書房裏抽煙或喝茶,一個人,安靜地考慮一些問題,不要有人去打擾,這是他所忌諱的。塵世間,一個男人能對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做到如此,足矣。
孟寒又想到了自己,終究有一天,在立場上,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背叛者,有多少次,她曾經自己在潛意識中描繪著今梟知道自己身份後的場景。那個時候,冰冷的木倉口、無情的子彈……
正要重新躺下,今梟進來了,看到了她,“你醒了?”
“嗯。”孟寒點點頭,“才醒。”
“明天阿成和阿水就回來,後天我要去趟康複院。”他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後,“去看看……”
“是看蘭小姐麼?”孟寒很大度的笑了,“你應該去看看的。”
“不生氣?不使小性子?”他想到了回程裏機場的一幕,“看著我。”
“孟寒以後不會使小性子了。”她就看著他,淡淡地的說了這個,至於兩個人還有多少的以後,她沒有去計算過,因為,越接近真相,就越讓她害怕“以後”。
“我不會長時間逗留的,事情辦好了,我就回來的。”今梟抱過她,還是怕她對自己有誤會或想法,“最多兩天。不會誤了我們的旅行。”
孟寒說自己真沒有那麼小氣,五爺你多慮了,蘭小姐跟在你身邊那麼久,現在病了,你去看看她是正常的,哪怕隻是普通朋友,也是要去關心的。
今梟笑著說她這幾個月來懂事多了,五爺沒有白疼你,果然是我喜歡的調調,孟寒說自己渴了,要喝水,今梟說書房裏剛泡好的茶,你把杯子帶過來喝吧。
孟寒在書房裏端了茶杯,看到了他已經用電腦訂好了機票,航班的信息自己也記了下來,這就意味著,自己有兩天的時間是可以【自由活動】的。縱然仲成和阿水在,自己也完全有能力編個什麼理由讓他們不出現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或是直接拒絕他們所謂的【保護】,因為,自己真不用他們的保護。
回了房間,就聽到了他在洗澡的聲音,孟寒慢慢喝著茶,聽著裏麵的流水聲,她想到了第一次來到別墅的情景,想到了他衝進自己的房間,摁住了自己。那個時候,她迷糊著、甚至是——願意的。這個男人本身就是一個【蠱惑】。到他身邊多久了,孟寒沒有去記,時間是珍貴的,特別是對於她和他相處,那遙遙無期的——後半生,何時有個定數?
程平萊是催著她撤出、歸隊,在北京的【遇險】,她也咂出了一些不對的味道,但無從去考證,這幫人的來頭。她還想到了那張【小心上邊】的紙條,這個【隱身人】又是誰?孟寒不敢去多想,這個水,深到多少尺……她靈光一動,那個蘭小姐,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他今梟此去,不是應該隻為【探病】。
……
宇文耀知道宇文瀾斌最近幾天住在宇文瀾哲那裏,也就不去多操心了。不成器的兒子天天跟自己翻天覆地,,跟宇文瀾哲卻能坐下來,好好的說話、聊天,他強勢,所有的人都必須聽自己的,必須與自己同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