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萊把筆一扔,“紀公子,這幾年不見,避重就輕、東拉西扯的本事到是見長。”
“你程隊的眼皮子底下,我哪敢。”
“不要隻說現在的事情,有的時候,要想想當年的。”程平萊當然是指【宇文濤】那個事情。
“以前、以前什麼事情?”紀允嵩皺著眉,他又開始裝傻。
“說說宇文濤吧。”程平萊的耐心也是有底限的,“我想,你不會忘記吧。”
紀允嵩哦一聲,“想為你兄弟報仇!”他仰頭一笑,“找我,就找對了。”
孔鋒宇一拍桌子,“少在那兒說書,這是審訊室。”
紀允嵩眯起眼睛打量著孔鋒宇,“跟你師傅,學學什麼叫——涵養。”
“你紀公子一向心狠果斷,怎麼說起這個,反而就是支支吾吾不敢作聲了。”
“不用激我。”紀允嵩看到了程平萊的煙,“那煙不錯,我能要一根麼。”
孔鋒宇站了起來,點好一根煙,塞到了紀允嵩的嘴裏。
他深吸了幾口,“都說人心險惡,卻是虎毒不食子。但這人啊,一旦為了自己的私欲,是禽獸不如。”
對於程平萊而言,當年是誰出賣了宇文濤,他心裏早就有數了。但卻是沒有任何的人證或物證,紀允嵩是最好的人證。
“宇文濤深得我幹爹重用,有一天來了一個人,跟幹爹談條件,接下來,宇文濤就讓幹爹知道了真實的身份。”
“那個人是誰?”
“宇文耀。”紀允嵩扔了煙屁股,用腳踩滅,“我們就把宇文濤關到了地下的密室。”
程平萊和孔鋒宇想到了那視頻裏的內容,“宇文濤身上的槍,是誰開的。”
“還有誰?梟五爺開的。”
孔鋒宇眉頭一擰,想起了視頻裏今梟是出現過……程平萊清楚記得,那日今梟站在特行大隊的院門口,對著自己說,宇文濤不是自己殺的,是他搶了自己的木倉。
孔鋒宇還想追問,程平萊使了一個眼色,“讓紀允嵩簽字,把他帶下去。”
審訊室恢複了平靜,書記員把整理好的筆錄打印了出來,孔鋒宇遞到了紀允嵩的麵前。
紀允嵩簽了字,被帶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對程平萊說了一句話,“程隊,我不過是個小蚊米,後麵的大魚,多著呢。”
“帶下去!”程平萊揮揮手,“鋒宇,明天去醫院,再審常威。”
……
宇文瀾哲的腳才跨進大門,就聽到了後麵的叫聲,“瀾哲。”
他回頭一看,是宇文瀾斌一頭的汗水,“我們進去說。”
兩個人進了客廳,宇文瀾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黃顏色的東西,“哥,這是不是黃金。”
宇文瀾哲看看,又不敢斷定,畢竟自己不是懂的人,他想了一下,就打了電話給自己的同學,“你現在有事情麼?”
“沒有!”
“走,陪我去趟我同學那裏。”
“他是做什麼的?”
“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