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的律師是今梟請的吧。”
“是的。知道沒有，他還是念了兄弟的情，雖然那兩個人從來沒有把他當兄弟。”
“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孔鋒宇一直詞窮，在他眼裏，似乎隻有好、壞之分。
“你是不是跟紀允嵩和常威他們私下還接觸過？”
“是的。”
“幸好邱迪把這個事情做了彙報，不然，今天你也有可能站在被告席上。”
“那個電話是你打的？”
“哪個電話？”
“說我是受上級的指令，接近紀允嵩取證。”
“是的。”
“儀涵，你除了在特行大隊的身份，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身份？不然，老宋他們怎麼會聽之信之。”
“你要破壞原則麼？”孟寒狡黠地眨眨眼睛，“我的職級，不比老宋小。”
“我不問了，有紀律。”孔鋒宇隱隱猜到了什麼，係統裏總有幾個特殊部門，直接可以越過地方公安執行命令而不用事先溝通。他曾經無意中看到過孟寒包裏有一枝很小、很特別的木倉，那支木倉，不是一般的警察會有的。
“你跟他，會結婚麼？”孔鋒宇考慮到了實際的問題，鳳堂的案子再往深裏挖，不把今梟牽連進來是不可能的。
“結婚，對於我和他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孟寒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殘酷的現實也會在她的腦海裏重複著播放著，“先把眼前的案子了結吧。鳳九爺，也不是等閑之輩，我們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有的時候，我感覺，他比我們更快一步。”
“對。鳳堂已經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團夥了，他在腐蝕著這個國家的根。”孔鋒宇的話是嚴重了些，卻是一針見血的道出了事實。
孟寒沒有去接這個話題，她說著這裏的菜口味有些偏重，到是適合程隊來吃，孔鋒宇也收回了想繼續說下去的話，盛了一碗湯。“儀涵，這個還不錯，至少沒有放太多的味精，邱迪說，多吃味精不好。”
“你現在，到是注重養生了。”
“我就是個粗人，比不得你們女人家細膩和講究，隻是現在肩上的擔子重了。”他現在不僅是警察、還是丈夫、和一個孩子的父親，“邱迪過幾個月也要養孩子的，嗬嗬。”他又傻傻的笑了，臉上幸福滿滿洋溢。
“鋒宇，你會永遠幸福的。”孟寒的祝福真城、發自於內心。
“儀涵，那個，不管你跟他有什麼，我不會說話，如果要我幫忙，你開口。”
“謝謝你，鋒定。我會處理好，我和他、還有公和私。”
“我們回去吧，等下要開庭了。”
回了審議廳的休息室，就看到程平萊在跟老宋談關於鳳九爺的事情。孟寒站在一邊聽了幾分鍾，“宋支隊、程隊，鳳九爺這幾年是一直住在西北的一個古廟裏的，他看似退了江湖，暗中卻是一直在全盤操控，而且他下麵，不僅僅是今梟，今梟隻是他放出來吸引我們注意的。”
“你有什麼靈感？直接說。”
“我去過那個古廟，祥和之氣少了些，煞氣到是多了些。”
“儀涵，這幾年的特訓，你都會看相了？”老宋打趣著，不過作為一個優秀的警察，從外表讀內心世界，也是要掌握的，不然，怎麼去攻破那些【滾刀肉】的心理防線，讓他們老實交待。
“我去過那個古廟，那裏麵，有一部分應該是假和尚。”孟寒仔細回憶著在古廟裏見過所有的人，“這身上哪有出家人的淡泊和寧靜。”
“老程，你安排幾個男的，就當是旅行的也好，還願的也好，去古廟探個虛實。再怎麼說，人家也是佛門淨地，我們也不能壞了這個部分百姓的信仰。”
“好。”
老宋看著孟寒，“你的情況特殊，上邊兒也都知道，今梟那裏，關於鳳九爺的情況，你可以……”
“鳳九爺的情況，檔案中心有最詳細的，隻是我調不出來。”孟寒想到了宇文瀾哲曾自言語的提過，“一個鳳九爺，何種人物？他的檔案要放在地下庫，提檔還要審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