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梟看著宇文瀾哲,他用了很友好的目光,“曾經聽孟寒她,也提起過你。”
“我們兩家是世交,爺爺、奶奶那一輩,都有人在老一代的領導人身邊做過警衛員或其他職務。跟儀涵從小一起長大,後來,我去國外讀書,她考上了公安大學,就疏遠了聯係。”
“她是一個不願意生活下父輩光環下的女人。”今梟很懂她,“她很出色、優秀,甚至是讓我自歎不如,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量卻是如此的強大。”
宇文瀾哲很驚訝,一個立場完全是與劉儀涵背道的男人,對她的評介是如此之高,而且這個評介是超乎了這個男人與她的肌膚之親。
水煮開了,今梟就泡了茶,濃鬱的茶香散了開來,宇文瀾哲看著他,“五爺,也是懂茶之人。”
“在醫科大學讀書時,有個室友是福建人,家裏有茶場,就跟在他後麵,考了一個評茶員。想著以後,萬一不想當醫生,還能當個茶農。”
“你有能力,讓孟寒平安無事,對麼?”今梟不想與他有太多的廢話,直接把事情挑明了,反而是最好的,他也能感覺,宇文瀾哲不是那種小人,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
“能不能讓他平安無事,還是取決於五爺,你的態度。”宇文瀾哲看著今梟的眼睛,“我不想說那些漂亮的官話,你與儀涵走的越近,她的麻煩就越大。”
這不是危言聳聽,今梟也知道自已的身份始終是敏感的,他也清楚,在她的身邊,並不是萬無一失,反而會更有狀況產生。
“你的意思是,要我離開她,還是,我應該去自首?”
“五爺是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人,我相信,五爺也是在意她的。人們不是常說——愛一個人,是要ta幸福和平安麼。”
“謝謝你的提醒。”今梟站了起來,“我會給你答案的,前提是,我要見她。”
“這個,我可以想辦法,因為,我也想見她。”
今梟先如一陣風,走到了一樓,他買了單後,就折回了車裏,開車回臨時的住處。
仲成和阿水沒有他的指令,自然也是不敢擅自作主,一直坐在家裏,等著主子回來。
“五爺……”今梟才進家門,仲成就站起來,“孟小姐,她,沒事吧?”
“有事。”他坐了下來,緊鎖著雙眉,“你馬上去西北龔一斐那兒,他應該知道,幹爹如果不在古廟,會去哪裏……”
“好。”仲成站起來,“我現在就出發。”
“阿水,你一起去。身邊,多帶些現金,總會用的上。龔一斐那裏,幫我帶個好,等風聲過了,我自然會去看他。”
“曉得了。五爺。”兩位忠仆立馬動身收拾行李,訂了最早的機票,然後直奔機場。
屋子裏又恢複了冷清,今梟環視著這個地方,雖然是臨時的住處,因為孟寒的到來,也布置的溫馨、柔軟。原來的書房已經騰了出來,今梟說,這個以後就是兒子的房間。等新置辦的房子全部弄好、散味後,再搬過去。
茶幾上的月曆,畫著一些記號,那是孟寒記下的,每次要去醫院做產檢的日子。沙發上,放著她用來擱在背後的靠墊。
她不在,對於今梟來說,整個世界是黑暗的。
哪有胃口吃東西,因為根本沒有餓的感覺,他想著,或許出去走走,還能舒暢些。跆拳道館正好是放學的時候,小朋友們看到他,都叫著老師或教練,然後,歡快的跑開。
“今老師,你是不是不開心?”班長是稍年長的一個,當然也會比那些小孩子看的出大人臉上的喜怒與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