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瀾哲在這個地方,坐到了臨近十點的時候才離開,他開著車,走在回帝都的高速上。車裏放著音樂,他也知道與孟寒今生或許沒有緣分在一起,但他卻已經不會憤怒或嫉妒了,他隻想著孟寒能夠平安,是對他最大的慰藉,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要她快樂。
剛到家,就看看宇文瀾斌坐在他家門口的石階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過狀態到是可以,不再是以前那種病懨的樣子。
“瀾斌,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跟我打個電話。”
“我也隻是路過這兒,然後過來看看你。”他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筱筱去上海參加一個法國人開的烘培實研班了。我正好放空。”
“筱筱是上天賜給你的。”
“她是我的天使,哥,我今晚能住這裏麼?”他似乎有些事情,又是羞於啟齒,“想跟你說說話。”
“進來吧。”宇文瀾斌開了門,“要不,我們點些外賣,邊喝邊聊?”
“好啊。”宇文瀾斌拿了手機,“我請你,哥。家裏有酒麼?”
“我家裏,什麼時候斷近好酒和好煙。”他輕輕一笑,“管醉。”
客廳的裏燈全開亮了,兄弟倆個人是席地而坐,一瓶好酒也開了,酒香四溢。宇文瀾哲是個有儀式的男人人,他又找了兩個酒杯,“家裏還有培根,我去拿點出來。”
“哥,不要忙活了。”宇文瀾斌已經是幾杯酒下肚,門外也有敲門的聲音,叫的外賣也送來了。
酒過三巡,宇文瀾斌的舌頭卻是有些大了,他還是端了酒,“哥,我知道。你恨我、你也恨我家那個老頭子。大伯是間接讓誰害死的,外麵那些風言風語,我都懂,真的——我都懂。”他突然抓住了宇文瀾哲的手,“哥,大伯沒有對不起我爸、也沒有對不起我,沒有對不起我們宇文家。”
宇文瀾哲放下了酒杯,“瀾斌,這個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他看著對麵的兄弟,父親的樣子又一次浮現在了腦海中。慘烈、悲慟到讓他一個八尺男兒是淚如雨下。
“哥,如果以後,我們真的是【對薄公堂】,你會還會認我這個兄弟麼?”
“瀾斌,我都說過好多次了,這個事情,與你無關。你壓根兒什麼都不知情。”
“哥,我們再喝一點,今天就是不醉、不睡。”
“你醉了,不要吐我身上。”
“我保證不抱著你哭。”
……
孟寒睡到半夜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孩子在肚子裏動的厲害,就開了燈坐了起來,撫著自己的肚子。“寶寶,怎麼了?”
孟寒撫了幾分鍾,孩子就安靜了下來,她也睡不著了,索性就到了客廳。女糾察在沙發上睡著了,蓋在身上的薄毯子掉在了地上。
孟寒走了過去,輕手輕腳撿起了毯子,蓋在她的身上。女糾察睡的很沉,如果是孟寒,早就是驚醒了。她微微一笑,每個戰線的人,都有不同的職業第敏感度。
孟寒看著月華一地,想到了去年跟著今梟到了西北古廟那裏,清冷的月光,沒有照出世間的平和,卻是帶了幾爭凶煞之氣。
她這麼一坐,就又是天亮了,糾察醒了,看到了坐在客廳裏的孟寒,是嚇了一跳,“劉警官,你怎麼?”
“半夜小孩子折騰,後來,我也睡不著了。”孟寒淡淡一笑,還給倒了一杯水,“你睡到半夜,毯子全掉地上了,我幫你蓋上了,你就沒有感覺?”
“沒有。”她有些臉紅,“我比不得劉警官的身手,我並擅長這個。我是心理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