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外的停車場上,停了六、七部黑色的車子,程平萊沒有給鳳九爺帶手銬,他很平靜的把這位在道上被傳說好多年的【鳳九爺】請進了車子。待最後一位同行人員上車後,車子接連著魚貫而行,向目的地開去。
坐在車上的鳳九爺,當然不是那些小羅羅,他神色平靜、手裏還是習慣地撥弄著那串用上好的南紅打磨的珠子。
“這珠子,不便宜吧。”程平萊雖然不懂,但能讓鳳九爺看上的,哪個不是精品,“九爺,這些日子,也是辛苦了。”
“還好,雖是東躲西藏,到也不沒有風餐露宿那般的艱苦,程平萊,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記不得了,我剛到特行大隊就知道你了。”他坐在副駕駛座上,也不回頭,兩人反而如老友一樣,慢慢地聊著天。
這短暫的和平,破冰著程平萊向來沒有的態度,他愛憎分明,心裏是一直掛著對於宇文濤的那欠下的【複仇】。
“阿濤,也是你的好兄弟吧。”鳳九爺他喜歡半眯著眼睛,考慮事情、但近幾年這樣的神態,剛是用來誦經了。
“當然是我的好兄弟,當年,如果早一天趕到,他或許還能活個半條命……”
“是啊,路上被耽誤了。”鳳九爺微微笑著,可是他的眼睛裏,卻是沒有半點的笑意,“如果不是用點手段,你怎麼可能耽誤行程。”
“我果然沒有猜錯,又是你在搗鬼。”
“你太抬舉我了,我隻是那個搗的人,至於那個【鬼】,可不是我。”
“鳳九爺,不用那麼急著把宇文耀給扯出來,到了審訊室,你可以慢慢說,我們養足了精神陪你耗著。”
“不用那麼興師動眾,浪費人力、物力,我們兩個老頭兒,坐著聊就可以。那些小年輕,我一個都看不上,也沒有資格來審我。”
“到了那兒,就由不得你了。”
……
確切知道,鳳九爺被秘捕的消息,今梟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這一關,就是一天,沒有喝水、更是粒米未進。過來做飯的阿姨以為自己燒的飯和菜不好吃,一直跟孟寒說著,太太,真是對不起,我下回不做這個菜了。
“跟你沒有關係的,先生有些心坎,過了就好了。”孟寒撐著自己的腰站了起來,見爐子上的水開了,就泡一杯他之前最愛喝的苦丁茶,端到書房門口,書房的門虛掩著,透出了暗暗的燈光。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手敲了門,“五爺,我可以進來麼?”
裏麵低低的響出了聲音,孟寒推開門,“這一天,不吃不喝的,在賭氣麼?”
“心裏不舒服,想一個靜靜……”今梟並沒有因為孟寒進來的打擾而動怒,“過來坐,給我泡了苦丁茶?”
“怕你上火……”孟寒坐到了他對麵,“五爺,也是好久沒有喝這個茶了。”
“是的。”他打開茶杯,然後就是聞著茶香,“有茶點麼?”
“阿姨做了綠豆糕,要麼?”
“好啊。要吃那個冰冰的。”
“我在冰箱裏冰過了。”孟寒站了起來,“鳳九爺在羈押回來的途中,估計今天晚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