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
葉帆實在不想總是去借用那些大文豪的詩詞,一來這樣不合適,二來若是有一些地球上飛升來的人,聽到這些,或許會把他的身份拆穿。
雖然說,從這個世界的文學水平來看,估計是近一兩千年都沒什麼飛升上來的人,但也指不定是有些人默不出聲而已。
葉帆眉頭緊鎖,頭疼該怎麼處理,直接拒絕,估計會讓皇帝麵子過不去,他可沒做好準備,跟皇室鬧掰……
突然,蘇輕雪一臉清冷地說道:“父皇,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隻是坐在這裏吃飯,毫無準備之下,駙馬能做什麼詩詞?”
溟德帝蹙眉,表情有些不悅,“隻是讓他吟幾句詩詞,又不是要他上陣殺敵,怎麼就為難他了?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才剛嫁出去,你就幫著駙馬來頂撞朕了?”
父女倆互相冷冷看著對方,誰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餐桌上,氣氛頓時有些僵硬,眾人都不敢輕易開口說話了。
葉帆則是意外地看著蘇輕雪,沒想到平時那麼溫柔的女人,竟然麵對自己的父親,當朝皇帝,反而還挺硬氣?替他出麵擋著?
此時的蘇輕雪,倒是像極了葉帆記憶中的她……麵對外人,總是冷若冰霜。
怪不得,這對父女過去一年都說不上幾句話,看樣子確實不怎麼親……
葉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媳婦兒幫他頂著,隻好起身道:“陛下,公主是擔心我作的詩詞不好,讓你和皇後聽著反而不高興。
其實離開皇宮,嫁到我們府上,雖然距離並不遠,但也是離開了宮裏的親人。
今天回到這裏,皇家人團聚,我就借著此情此景,臨時想一詩,若是有不夠好的地方,還請擔待……”
皇後駱菲煙笑著打圓場道:“駙馬謙虛了,今日是回門宴,好日子,你盡管作詩就是,陛下胸懷天下,自然不會太苛刻……”
葉帆笑著點點頭,隻好心裏對先人一邊道歉,一邊背誦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詩句背誦完,宮殿裏,已經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也難怪溟德帝等人全都傻眼,要知道這詩的前兩句,乃千古名句。
將渾然天成,宏偉壯觀的海月景象,直接轉入了相思的人情之中,由景入情,堪稱完美。
通篇都是說不盡的思念,情絲,讓人回味無窮。
蘇輕雪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崇拜的星光,看著身邊的愛郎,眼神的溫度都快將人融化了……
她本以為葉帆倉促之下,很難對著這樣的場景作出什麼詩詞來,沒想到,出口便是足以流傳千古的佳句?!
溟德也是深呼吸一口氣,平複了下心中的情緒,細細品味了一番後,感慨道:“情景交融,絲絲入扣……好一個‘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你這小鎮北侯,故意說自己不行,然後口出驚世絕句,真是狡猾的很啊……”
“葉駙馬真是詩文奇才,這等才華,貴族子弟裏前所未見,早就該名滿天下呀……
我們大徵雖然重武輕文,但陛下一直都在培養文臣擔任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