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讓開,都給我讓開。”
街上忽然傳來一整騷亂,卻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騎著一批黑馬在街上飛奔,那黑馬一看便知是神駿,全身黝黑發亮,四蹄粗大,奔跑時的聲音宛如在敲擊大鼓,紅衣女子的後麵則是幾名穿著黑衣的護衛,幾人騎得也是一等一的良馬。
隔著老遠街上的人便開始慌忙躲避,但馬匹的速度何其快,人雖說大都躲了開來,但街邊的攤位沒能幸免,衣服布匹水果蔬菜,在其飛奔而過之後,都被打翻了一地,但紅衣女子見此,卻一點都沒有減慢速度或則停下來的意思。
“孩子,我的孩子!”
胖乎乎的小男孩眨著黑黑的大眼睛站在街中間,手中還拿著一串糖葫蘆,完全不知道危險就要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飛奔的馬匹越來越近,碗口粗的馬蹄眼看便要落到這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孩子頭上,雖說孩子的母親正奮力的向孩子跑去,不過顯然她已經沒辦法在馬匹撞向孩子之前將孩子救下來,絕望的嘶喊那樣的無力,馬蹄踢踏地麵發出的聲音仿佛是催命的魔咒,一下又一下的敲擊在眾人的身上,很多人都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這悲慘的一幕。
馬上的紅衣女子也看到街中間的小孩,不過馬匹的速度很快,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停下來,隻能拚命的催動馬匹,準備從小孩的頭上縱過去。
秦立心中也是氣急,剛剛出來準備找個地方吃飯,卻碰到了這樣一幕,想都沒想便朝街中間的孩子奔去,以自己現在的速度是完全能夠在馬撞到小孩之前將其救下來的,可這瘋婆娘騎的馬卻突然加速了,沒辦法,秦立隻能強行調動體內不多的內息,按照輕身口訣將內息運轉到雙腿上,沉重的大腿變得輕了起來,速度也終於飆升了一大截,便一整風似得向前奔去。
就在馬匹要挨到小孩的一刹那,一個身影突然從街邊閃出,將小孩一把拽到了路邊,就在那身影將小孩帶到路邊的一刹那,紅衣女子的馬匹剛好從小孩站立的地方飛奔而過。
“呼!好險。”
“啊!”
“快看,那孩子沒事!”
“是那個少年救了那孩子”
……
人群中響起了一整驚呼,那些扭過頭去不忍看到這樣悲慘畫麵的人,也將目光轉移到了那個飛速而過救下孩子的那個少年身上。
這個身影自是秦立,不過現在他的雙腿卻如針紮般疼痛,在將孩子交給其早已滿臉淚水的母親之後,不理會其母親的一個勁的感謝,便一下癱坐在了地上,這就是強行運轉內息的後果,經脈在內息的驟然流過之後,急劇膨脹,一旦內息耗盡,經脈便會萎縮,這猛烈的一脹一縮對經脈的損害極大,至少要個把月才能恢複。
“啪!”
人們還未從剛剛驚險的場麵中恢複過來,一條鞭子在空中舞了一個鞭花之後,便猛的向秦立抽來。
秦立雖說現在因雙腿疼痛坐在地上,但剛剛精神卻是高度集中,聽到鞭響,想都不想便身體往側邊閃去。
“啪!”
秦立剛剛躲開,鞭子便抽到了秦立剛剛坐的位置,看鞭子抽在地上發出的聲響,如若不是秦立躲得快,怕是身上少不了要添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