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下過雨,沒一會何青就在地上變成了個泥人,嘴裏隻剩下哼哼嘰嘰的聲音。
羅天歌心道,這娘們戲演的還挺逼真,自己的拳腳裏麵可有貓膩,看著凶狠,其實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這一頓好打可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見過打人的,也見過打女人的,可沒見過這麼凶狠打女人的。
暴打過後,羅大少用腳踢了一下何青的腦袋:“死了沒有?”
好半天何青才虛弱地道:“沒……沒死呢。”
羅大少麵上一寒:“你說什麼!”說完一腳踩了上去。
何青急忙慌亂道:“稟告英明神武,英俊不凡,英姿雄偉的堂主,我,我沒死。”說完,一口攙雜了泥巴的鮮血從嘴裏噴了出去,一歪脖子,昏迷過去。
羅大少滿意地收回了腳,心中卻更加佩服這女人的演技。
他晃悠著身子走了回去,臉上那凶神惡煞的表情再也不見,換上了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似乎剛喝完一杯咖啡或是聽完一首快樂的曲子。
羅天歌對著眾人微笑著,笑容溫暖而慈祥,但所有人的心中都打著冷顫。
幻蒼心想,以前聽說這長風與那何青還有一腿,眼下卻能下得去這樣的重手,看來這“笑麵虎”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羅大少用手輕撫著手上的撞針,他在心裏分析著這件事,百般權衡後,他覺得這件東西不給交出去,眼下絕不是示弱的時候,裝逼就要裝到底!
此事他已經推測出十之八九,這時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嘴中大言不慚地說道:“幻蒼堂主,我的手下跑到你江南去奪東西,是她的不對,我現在已經教訓過她了,你剛才不是說要把這娘們賣去黑市嗎,現在就交給你……來,你,還有你……你們幾個把她抬走。”說完他厚顏無恥地指揮起幻蒼的手下來。
幻蒼站在那胸中鬱悶,他分明聽這小子嘴裏低聲嘀咕:“有人幫著處理,正好省著我麻煩。”
“長風堂主!”幻蒼壓住心中的火氣,說道:“何青的事我現在也不想管了,那東西……現在你的手上,不知道長風堂主打算如何處理。”
羅大少一樂,慢悠悠地走了過去,他走到幻蒼身前,手上的撞針就在那晃呀晃,看得幻蒼的心髒跳動加速,不過他卻沒敢下手去奪,他知道長風出麵後這事牽扯太大,且看他究竟要做什麼再說,想來長風總是要給自己的一個交代的。
羅大少一隻手拍著幻蒼的肩膀,打著哈哈,然後手向後麵那小弟伸去,那小弟不明所以,見這大人物衝著自己伸手,撓了撓頭看向幻蒼,幻蒼也不明白,隻見羅大少努了努嘴,幻蒼心中罵道,你什麼玩意,出門連煙都不帶。不過臉上還是裝做不在意的樣子道:“給長風堂主拿煙。”
羅天少嘴上叼起了雪茄,對著幻蒼溫柔一笑:“借個火。”
幻蒼氣憤啊,雖然他恨不得馬上把麵前這人打成篩子眼,可投鼠忌器,這笑麵虎的陰險早就有所耳聞,他才不相信長風會一個人來呢,說不定那破房子裏正有火箭筒對著自己,而且他聽說這個笑麵虎和總教裏的幾個長老關係很好,這可不是能輕易得罪的。
點著了那根雪茄,羅大少瀟灑的噴出一個大大的煙圈。
“幻蒼……”羅大少擺弄著手裏的撞針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東西的線索是何青得來的吧?”
幻蒼不知道這小子要說什麼,不過也隻能點頭承認:“是,線索確實是何青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