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旋身護住以貝,在吉普車離他還有半米距離的時候抬手一撐,手臂上的血管脈絡然突現,筋骨分明青紫怖人,仿佛興奮得跳動著。
鷹爪死死的扣住車頭,竟生生向下凹進去五根指印,汽車在強大力量的驅使下緩緩偏離了原先的軌道。刺耳尖銳的刹車聲來臨之前,言阡墨快速將以貝的腦袋往懷裏摁去,
一分鍾過去了,周圍異常安靜,以貝哆嗦著抬起腦袋,正看見六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從車廂內下來,氣勢洶洶的樣子。
言阡墨沒給他們開口的機會,朝天打了一個響指,眼神傲慢,嘴角含笑。
“出來吧,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下一秒,空中傳來幾聲爽朗的笑聲,“哈哈哈,還是被你發現了。”
一個身著白衣的男人從對麵二樓陽台翻身而下,撣撣身上的灰塵,顯然與言阡墨是舊識了,他笑歎道,“你別亂來,他們不是你的對手,我也不是。”
言阡墨不置可否,隻聽見那男人對著一車的手下撇撇嘴,指著言阡墨抱怨,“我討厭他,上次斷了我三根肋骨。現在看到他就隱隱作痛。”
頓時,一陣抽氣聲,莫久銘在他們那也可算是二當家了,能斷他三根肋骨還如此嘻哈平常的人那絕對不好惹,他們瞬間倒退了一步。
莫久銘麵帶笑容的掃視了他們一眼,氣息卻是冷冰冰的——誰敢再退一步給我看看!
言阡墨把以貝拉到自己麵前,心情甚好的問,“看來我在你心裏地位還挺高的,連死都不怕了?”
他一臉促狹,以貝尷尬的左顧右盼,難道告訴他這是她那一刻的本能反應麼。
無措的同時她慢慢平複了狂跳的心髒,拿起言阡墨的手反複翻轉,心想他身體什麼構造,蠻力那麼大?
“對的對的,我曾經也懷疑過他的人體機能,如果以人類這個物種為前提的話!”
以貝抬頭,看見莫久銘滿臉‘我了解’的表情對她說道,言阡墨的臉瞬間黑了幾分。他們像是敵人卻好像比敵人多了點什麼同時又少了點什麼,很微妙的感覺。
不過他幾次想要害言阡墨這是不爭的事實,想到這裏,以貝心中憤怒的小宇宙慢慢爆發了,她放下言阡墨的手,對他甜甜一笑,隨即探出半個身子對著莫久銘。
“沒錯,我剛剛就在想,他到底是什麼構造——能把你打斷三根肋骨,我挺好奇的,請教請教唄?”
莫久銘張嘴愕然無語,瞬間吃癟了,心裏憤憤的想,言阡墨的女人跟他一樣——真不可愛!老是揭人家傷疤!
當他在暗自傷神的時候,言阡墨幽幽的撫摸著以貝的秀發,溫柔的搭腔,“寶貝,下次我可以掩飾一遍給你看,但我怕掌握不好力度,要是多斷了幾根就不妙了。”
“沒事。”以貝笑眯眯的指著莫久銘,“久銘……九命……他肯定是屬貓的,死不了。”
莫久銘捂著心髒伏在車邊一下下的抽搐,每個字都直插罩門,撅著嘴呼喚他的主上:嗚嗚嗚,您的得力屬下被人家小兩口子欺負了!
“夫唱婦隨!哼!”
不滿的哼哼了幾聲,起身時已經看見言阡墨摟著家人笑語晏晏的往前走了,他嘴角邊扯出一個異樣的弧度,神情有些變了。
隨行的幾個人中有人心生不滿,對著那兩個仍在討論肋骨問題的人大吼道,“言阡墨你少看不起人,我們今天就是來取你性命的!”
“哦,是嗎?”
言阡墨停下腳步,拍拍以貝的肩膀,以貝默契的對他笑笑——我不趕時間,要敘舊隨你便。
這一切都被看在莫久銘的眼裏,他嘖嘖發出幾聲響,心裏盤算著哪天給主上也配個賢內助,看看人家多恩愛啊,不能在這方麵被比下去了。
“搞不清楚狀況的是你們吧。”言阡墨古怪的漫開一縷輕笑,有意無意看了莫久銘一眼,“他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從一開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