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門禁想到這裏,畫風一轉。倒是出現了一副‘如花’的長發飄飄圖。頓時,唐果兒奔淚了。笑得是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
“少主,是……公主。”
看清遠處笑如銀鈴般的女子。眉如遠山不施粉黛的容貌與那額間包紮的傷處。淩州根本不會相信遠處置身於聽雨亭的絕色女子,竟是長公主雲皎月。
如若是在此之前有人跟他說,這詩是她作的,他一定會罵他瘋了。底下人傳來的消息說,公主過午時分醒過來一次。孟世德大人親口承認並無大礙,不日便可如常。
自作主張認為此事並不重要,於是並未將此事報給主子。這下好巧不巧的偏偏還撞到了一起。淩州暗自感歎,點子有夠衰。想到這裏,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不是沒事兒找打嗎?哎!為自己的惋惜的搖了搖頭。看來這頓罰,是躲不過去了。當機立斷,便撩袍跪了下去。
“屬下有罪,請主子責罰。”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識相點的好。淩州苦著一張臉,沒敢抬頭看淩淵奕,等候發落。
“晚些,自己去找淩雲吧!”
清冷帶著磁性的嗓音在黑夜中響起,宛如清風飄散在夜空中,不曾留下一絲歎息。竟讓跪在地上的淩州,狠狠得打了個寒顫。
“是”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淩州。眼都沒抬,徑直往內院方向走去。
被忽略了!此時的淩州心裏早已是內牛滿麵了。慘了慘了!這下主子真的生氣了。看著走遠了的主子,摸著自己到現在,還狂跳不止的心髒。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連忙起身跟上。
看著遠處走進的兩人。唐果兒並無刻意憋住笑。‘噗嗤’的笑了出來,肆無忌憚的笑著。
“還真是有趣的主仆呢!你說呢?小南”
一雙杏眼微眯,看著遠處走近的兩個人,瞳內漸漸湧起波瀾,墨瞳漆黑宛如深淵般難測深不見底。借著被風吹的搖曳的燈籠,忽明忽暗,煞是恐怖。但僅僅隻是一瞬,便又恢複了沒心沒肺的樣子。
“……”
公主,你害人家。看見嘲笑大駙馬兩人,還要拉上自己當炮灰的公主。小南也是無語了。暗氣,兩隻小手,狠狠得攪動手中的手絹。
看著自己名義上的大駙馬。舉手投足見流露的優雅和氣度,一席深色青袍把男子映襯得更加完美。走路時邁出的每一步都一絲不苟。宛如練習過無數次,恰到好處。單是遠遠的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隻是,唐果兒更清楚的是,這種男人堪比這世界上最毒的毒藥,一但中毒便無藥可醫,非死而不得解。敬而遠之,才是上策。
想到這裏,平素愛好美男的唐果兒,頓時覺得提不起勁頭來!美男再好,也得有命去享受不是?小命玩完了,可就不好玩了!
‘舉杯邀明月!’杯中已無酒。哎!本就傷森的唐果兒,在得出了美男,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結論後。於是乎更傷森了!
淩淵奕!一個不得不去招惹的人!如果可以,唐果兒並不想去招惹這個男人。跟這個危險男人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尤其是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這種人把很多事兒都已經看的很淡了!唯獨不想死!如今,除了性命和自由快樂之外,已經沒什麼能讓唐果兒動容。
可以理解,人都不想死!更何況是,見識過死亡恐怖的唐果兒。那種下墜毫無可依的感覺會讓人抓狂,甚至瘋掉。如今她隻想好好地活著。開心的活著,自由的活著。為自己,做想做的事兒,僅此而已。所以一切結束後她會離開,帶上小南離開。行走江湖,快意而活。
懶懶的將自己放在石桌上攤開,一隻手臂枕了上去,側著身子,一隻手玩弄手裏的杯子。思考著,到底該何去何從。
‘哎!煩死了。’煩躁的想撓頭。
死了還給我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難題!留下一堆爛攤子。四個駙馬都解決掉,得浪費我多少時間啊!少則一年半載的,多則三年五年的。嗚嗚……瘋了!唐果兒很想爆吼,還我青春來。可惜啊!她聽不見了。
估計看見了更想說,還我命來才對!算了!誰叫我占了你的身體,欠你一條命呢!這仇我接下了。此事一過你的身體歸我,兩不相欠皎月。
‘罷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猛地,將那杯已經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唐果兒性子直爽一是一,二是二。雖然有些古靈精怪,卻從不喜歡欠人人情。打定了主意,便行動絕不拖拉。見淩淵奕走近聽雨亭,暗道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