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溢冷眼旁觀,心中的恨意更勝,冷厲道:“你殺我愛妻,殺我親弟,今日就讓你血債血償!”
“隻會逞口舌之能!”趙明生目光平和,現在他們早已是生死大仇,此時多說無益。
“很好!”王溢咬牙切齒,寒目盡顯道:“鬱海,你去看看這人有甚本事!”
“諾!”
常鬱海應聲抽出長刀,一個閃身幾步跨過,身體如羽一般淩空而起,這些人中除了王溢就他屬他仇恨最大,二年來,他甘受王彬那混賬的白眼為了就是今天,心想到這裏含恨一刀帶著陰冷的氣息一刀砍去。
趙明生眼神一淩,右手長刀橫掃左胸而過,左肩膀的箭尾一閃而斷,左腳一用力施展步伐閃避開來,同時想也不想長刀向前一掃,刹那間兩人短兵相接。
“哢!”兩刀相接響起一聲碎牙般的響聲,猛烈的氣勁相衝,蕩開了兩人。
常鬱海跳躍中感覺手中長刀一顫,應聲劃過,一個漂亮的翻身停了下來,冷笑道:“沒想到你二年過去了倒沒什麼長進啊!”
已經二年了,但往日的陰影還籠罩著他,剛才的那招隻是內力試探,察覺到對方氣勁從刀身從來,雖然隻是一震,心中大定。
“哼!”
趙明生冷哼一聲,沒想到二年過去,此人功夫當真深厚不少,要不是他提前入境多年,經驗又比對方深厚些許,說不定還少有不如,再加上受傷頗重,萬不可衝動,沉穩一下急息安靜下來。
常鬱海眼中滿是陰瑟,看到對方的箭傷心神一動,氣轉刀身,大步跨起,一刀朝對方的左肩膀砍去,攻其必救一向是他攻擊的不二法門。
“小人!”趙明生暗怒不已,急忙閃避幾下,脫離攻擊範圍,用力一躍,一招力劈華山隨手而來。
常鬱海一擊不中也不在意,但很快就看到對方比他更快的速度劈來,倉促中卻不著急,雙手持橫刀阻攔。
“嘭!”
兩人廝殺都帶著強烈的內力,劇烈的衝撞有如無形的衝擊波一樣,一撞之後,氣勁有如氣球一般爆裂,四周雜草應聲而碎,狂躁的氣勁在周圍蕩出幾尺空地。
趙明生突然感覺手中一痛,頓時身體不自主的向後退,可是氣勁的反力太大,雙腳控製不住不由加力,在地上劃過一道土痕。
感受著體內震蕩的內力,急忙控力壓製下去,現在是拚殺,對方不會給他那麼多的時間,一招之後,深知眼前這人都和自己不相上下,如果其它人再次攻來,恐怕今日說不定就栽在這裏了。
果然,常鬱海同樣如此,這樣一出手的全力一擊實在太過損耗內力,穩住已經翻滾的內力,手腕一動,揮刀攻了上去,不過這次不是全力狂砍而是平平一揮,等到砍到身前時突然畫風一轉,變成陰柔的一刺。
趙明生看著對方離自己甚遠,剛才交手還用盡全力,現在出招卻如此平平淡淡,心知對方必有後手,也顧不得調息內力,冷靜等待,當其靠近後,一出手就是破刀式挑飛對方刀刃。
他此時的內力已不足全盛時期的八成,不遠處還有幾個仇人,隻有用超眾的外招化解,破刀式就是一門很常用的刀式,隻講究防守。
常鬱海以為他內力不濟,心中冷笑,本來趁其病要其命的想法,隻見他右腿在地上一掃,破碎的枝草震起隨風飄然,長刀一揮氣勁聚集起一團手十寸大小牢籠般的草團,揮刀一甩向對方擊去,然後腳卻一點,揮刀跟隨。
趙明生眼見草團向自己飛來,隨手一刀將它震散,雜草紛飛,就在此時一道淩厲的白光襲來,見沒時間讓自己改變,咬了下牙運轉全身內力。
人隨刀飛,刀刃帶起一道白光,穿過已經四處橫飛遮住視線的草枝,眼見著一道白光向胸口刺來卻不躲避,直前砍去。
常鬱海本想自己一擊得中,沒想到對方卻不管胸口處直砍而來,頓時嚇的一顫,他可是來殺人的不是來拚命,如果自己不管,恐怕會兩敗俱傷,不得已隻是匆忙橫刀攔截。
倉促的出手打亂了他的內息,內力一時根得不上,隻感覺刀背一震,一股強勁的氣息迎麵而來,手中長刀差點握它不住,自己的刀身就重重拍打在自己胸口,隻覺得嗓口一熱,噗的一下噴出一道鮮血倒飛出去。
趙明生神色平淡地挽刀沒有再出手,不是他不想而是自己體內的氣息由剛剛急促強提經脈陣痛,現在內力一動就隱作痛。
兩人雖然交手幾招也不過是幾息時間就分出勝負,常鬱海麵色複雜地看著趙明生眼神落漠,兩年前就是此人在他麵前殺了他暗戀的大小姐,當時自己功力太差隻能含恨而走,二年過去了,自己仍然不是其對手,輕咳幾聲,左手擦拭嘴角的鮮血,眼神愈加瘋狂。
“家主,要不要我們幫忙?”石管家眼看著兩人交手這麼長時間,不由著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