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晟也不解釋,接著神情戲虐地說道:“一會有一出好戲請李兄品鑒,每當我伸出左手時,李兄有一次主動權,要珍惜慎重噢!”
“搞什麼?”李玉辰越來越搞不懂這貨要做什麼了,什麼主人,什麼主動權,這和現在的兩人的關係實在太古怪。
就在這時突然從外麵走進兩排人,一排如侍女一般,個個樣貌清秀,輕步間雙手一正一反壓右腰間,神色中略帶著驚慌,卻又輕飄飄的碎步,這些女子都紮著丫鬟頭,衣著絲綢白衣。
而另一排更加古怪,像小廝一樣彎著腰,頭戴著一頂黑色的遮耳如倒桶一般的帽子,衣服從右向左劃向腰間,一看就不是這個時節的衣服,更不是這個時期的衣服。
這些人共有二十人,分為兩組各十人,大約都在十四五歲,在進大廳後也不理人,不行禮,快步從中分出各三人站到編鍾旁邊,又分出四位人各站丙側燕尾琴兩邊。
後麵的三女三男碎步上前停到主位上,其餘的二男二女分別走到李玉辰和雲晟的兩邊站了肅立。
李玉辰感覺身後的一男一女神色中帶著絕望,卻又忍者顫抖一聲不發地站在身後,他感覺這兩人並沒有功夫在身,隻是平常人罷了,當下隻是小心謹慎。
“李兄接下我為你安排三出戲,可是你隻有一次機會!”雲晟這時看著不解的李玉辰輕笑著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李玉辰沒有回話,他感覺今天這出戲非常的怪,不是一般的怪,而且他也隱約感覺此時雲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便靜下心來安然等待著下麵的大戲。
“啪!”雲晟突然抬手拍了一下,眼神淡然地看了李玉辰一眼。
突然從外麵又款款地走入二女,這兩女約有十七歲,其中一個更特別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別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即令江南也極為少有,身穿一件蔥綠織錦的皮襖,顏色甚是鮮豔,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錦緞也已顯得黯然無色。
兩人一左一右的輕步走到不遠處的古琴邊跪坐下來,相視一眼,纖纖素手輕挽著身前的古琴,那神態優美,羞澀中帶著溫柔。
頓時整個大廳都響起縹緲的聲音,隻見左側那個絕色美女,她纖細而白皙的手指撥弄著七根琴弦,彈出一陣清婉流暢的琴聲,仿佛汨汨流水,又帶著淡淡的憂傷。
清風拂過,桂花的香氣氤氳繚繞,刹那間,白袂飄揚。琴聲激越,與鬆濤一起連綿回響,久久不絕。起手落手間,那根商弦顫動了誰的心弦?她的動作慢慢放緩,琴音又變得靜雅,婉轉,帶著淡淡的憂傷,一如這桂花飄香。
可剛剛還憂傷的琴聲一變,變得肅然威嚴起來,這時站在編鍾旁邊的人已經拾起編鍾邊上的器物開始擊打起來,兩種聲音帶著輕鳴聲混合在一起,卻不顯得雜亂。
這時從外麵走入五個人,這五人都如戲子打扮,其中為首的男子約有三十多歲,菱形臉橫眉,身材高大。
他衣著華貴的黑色錦衣,頭上帶著如古代皇帝一般的垂簾,神態傲然,一步一步地走上主位,然後仿佛主人一般跪坐在那裏,雙手架膝蓋,眼神淩然地看著下麵的人,那怕身為主人的雲晟在他眼中什麼也不是。
而他身後的四個一副漢衣打人,同樣衣著華貴,年齡卻大了許多,隻見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柄白色的木牌,聳然地朝向主位站了起來。
李玉辰頓時有點期待了,這樣子看著像一出古代帝王上朝的情形,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戲可是從這些人都裝的很投入也不便打擾。
忽然又從門外跑入六人,這幾人全是士兵打扮,其中四人四人持戈,另外兩人卻手持弓弩,然六人進廳後跑到那個帝王旁邊兩側朝外而立。
站在那位帝王旁邊的那個先前站好的男子,突然抬起頭,高喊道:“行禮!”
站在下首的四位看著像是大臣一般的四位男子,馬上跪了下來,然後高呼:“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男子看到這些又高呼:“禮畢!”
下堂了三人齊聲高呼後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起身,慢步分成二夥分別對視退到兩側。
“有事啟奏,不無事退朝!”
這時站在右側領頭的男子從一邊走到堂的中央,先行一個大禮道:“陛下,燕王確實非常懼怕大王的威勢,不敢出兵來抗拒,願意全國上下都做秦國的臣民,排在諸侯的行列裏(意為:燕國願意同別的諸侯一起尊秦王為天子)像秦國的郡縣那樣貢納賦稅,希望能守住祖先的宗廟。他們誠惶誠恐,不敢自己來陳述,恭謹地砍下樊於期的頭顱和獻上燕國督亢一帶的地圖,用盒子封好,燕王在朝廷上行跪拜大禮送出來,派使者來稟告大王。一切聽憑大王吩咐。”
那帝王聞言大喜,右手一抬,說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