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四濺,金屬撞擊爆響之聲連綿不絕。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盛露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周良的背影寬厚挺拔,仿佛是一座永不倒塌的山巒橫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一切災難和危機,都會被這座山巒擋在外麵。
“對一個已經失去戰鬥力的弱女子出手,有辱閣下的身份了。”周良口中話,手中的長刀卻不曾稍微放慢,綻出一朵朵璀璨刀花,將飛射過來的暗器,全部都一一挑飛。
“隻要能殺的了你,身份算得了什麼。”黑巾蒙麵人桀桀冷笑,身形在虛空之中不斷變換位置,打出無盡的暗器風暴。
周良不再話。
歲月刀高顫動,將飛射過來的暗器一一挑飛。
他一直都沒有使用道家真氣,僅僅是依靠的力量在防禦,這需要極為變態的眼力和反應度,漫的暗器風暴簡直猶如傾盆大雨一般,計算稍微失誤,手中的長刀快或者是慢哪怕是半分,都會被暗器擊中吞噬。
“為什麼不催動道家真氣?是不是體內的真氣氣旋開始崩潰了呢?”黑巾蒙麵人戲虐十足的笑聲從四麵傳來:“周良,你在拖延時間嗎?可惜啊!周圍早就布下了斂息法陣,我敢保證,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內,不會有人敢來救你了。”
周良冷笑道:“那你呢?為什麼不敢近身戰?還在擔心其實沒有起作用吧?你在試探我?這些孩子玩意兒暗器,根不會對我造成任何的威脅,你的膽子這麼,趕緊回家去吃奶吧!居然還敢來刺殺我,我都替你感到丟人。”
黑巾蒙麵人桀桀陰笑,不再話,身形依舊告訴地變換位置,不斷射出各種暗器。
而且他的暗器,幾乎全部都是朝著盛露射去,這就更加加大了周良防守的難度。
經曆了最初近身搏殺無功而返之後,黑衣人顯然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對周良的近身戰力極為忌憚,不想冒險。
這是一個極為關鍵的時刻。
兩個人都在比拚耐心。
雖然時間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兩人來都極為寶貴,但在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之下,這是一種無形的心理較量,雖能承受住潮水一般的壓力,誰就會笑到最後。
“殺!”
茶盞功夫之後,黑巾蒙麵人終於忍不住了,身形一閃,朝著周良撲來。
“殺!”周良大喝一聲,一雙眸子裏神芒爆射。
這是他的殺招。
這一瞬間,周良再無保留,道家真氣催動,手中長刀突然爆出金黃色火焰,熊熊火光刺破了漆黑夜色,在湖麵上異常璀璨奪目,周良整個人爆出一股犀利無匹的氣勢,火光之中,刀炎暴漲,幾乎斬碎了虛空,炙熱的刀芒脫體而出,電光石火的瞬間,斬在了迎麵而來的那一道黑影之上。
“噗!”
黑影隻來得及一雙封住自己的正麵,硬撼之下,被這一縷刀芒擊中,瞬間仰麵後退,張口噴出一道血箭。
“太好了……”看到這一幕,盛露一直懸著的心開始放了下來。
這是人的正常反應。
周良也心中也略微鬆口氣。
但就在這個瞬間,誰也沒有想到的異變,瞬間生了。
嗤!
一聲微弱如同撕碎紙片一般的聲音,從水中傳來。
周良心中警兆再生,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寸寒光從腳下的木板爆射起來,瞬間那隱藏許久的殺機釋放出來,猶如鋼針刺骨一般,周良隻來記得轉身挪步,將身邊的盛露一把推出去,然後橫刀試圖封住那寒星傾瀉一般的劍光……
鏘鏘鏘!
一連串刺目的火星爆射。
殺機沸騰的交手,隻維持了不到一瞬時間。
下一刻一切戛然而止。
周良手握長刀,依舊擋在了盛露的身前。
亭麵木板破開一個大洞,湖水澎湃洶湧濕潤了木板,而在對麵,除了之前那個黑巾蒙麵人之外,另外一個身穿著緊身道袍的黑衣人,也靜靜地站在水麵之上,一團灰色氤氳霧氣籠罩了他的臉,看不清楚麵容,手中一柄精鋼飛劍,隻剩下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