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江城滿城楊花
當年李白在黃鶴樓中觀景飲酒
他的詩已經語窮不得已身抱綠綺聽人吹笛
在語言終結的地方音樂開始了
整座武昌城聞奏梅花
楊花落盡子規啼
布穀的聲音滴翠江夏田間蓬勃生長著好身材的青苗
不管增添了多少橋梁高樓還是人群
楊花墜身入草白衣素身的民間女子
去了青樓
李白前後的詩人在楊花的身世間行走
不少人皮膚過敏半夜起床寫詩彈琴吹簫畫仕女
就像李白在黃鶴樓中的陰曆聽笛聲
吹奏出楊花的前世
我也偶爾在深夜說出我的絕望
但這隻是表明在日常中
我不會說出那些彌漫如楊花
到處播散的生之憂傷
我在東湖邊的楊花中間行走
身後很遠好像就是楚人屈原
哦不那隻是他的雕像
我看到麻雀在草地上忘我地吃著楊花裏的種子
小嘴邊滿是花絮
像一個貪吃的小女孩嘴邊沒有抹盡的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