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回答嗎？”
“當然可以。”圈住妖草的手臂微微用力，“可是代價會很大。”貼近她的耳畔，笑，“不劃算的。”
妖草垂眸，縱然心中有無數的不甘和憤怒，但想要對付達奚……她真的沒有任何武器，也沒有任何勝算。
“你……恨我嗎？還是，愛上了別人？”頓了頓，“你隻需回答一個。”
“我恨你，很恨。需要聽原因嗎？”妖草不假思索。
“不用思考一下再回答嗎？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問你。”達奚的笑容凝固，一絲陰霾從他臉上掠過。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妖草咬牙切齒不停地重複著，聲音卻在無數個“我恨你”之後戛然而止。
“我……”她的呼吸猛然收緊，全身頓時僵硬。
“我知道。”達奚的表情已變得猙獰，“所以不用一直重複。”
“我……”未說完的話語被吞進了肚子，喉嚨裏卻一直倔強的想要將話說完。
“還記得我曾經說過嗎？”達奚的左臂更加用力地擁住她，死死地擁住，“如果你不能愛上我，那麼今生今世……”臉上的陰霾消散，換來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很悠遠，似乎回到了以前，又像去到了將來，“今生今世你雪妖草，必定死在我的手裏……”比這句話更加恐怖，更令妖草絕望的話語接踵而來……
“我會等你，五百年後的輪回……相信新的生活，新的記憶，你一定會愛上我。”今生今世我們似乎有太多的噩夢無法填補。
“妖草，生生世世我都不會放過你……我要的是你的一切……所以我會等你，直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
“記住，我們的約定，五百年，一千年……永遠都不會改變的約定。”
一團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霧體慢慢脫離妖草的身體。
她一直無法再次張口，無法再說什麼，隻是如同將天意一般瞪著眼睛，看著天宇中的寒月。
“妖草……原諒我。”後麵的話達奚說得很小聲，他也沒打算讓她聽見。
雪妖草的眼角滴落最後一滴淚珠，緩緩地閉上了眼眸……
一隻金色的小蝴蝶從妖草體內飛出，圍繞著妖草的身體一圈圈地轉。
達奚看著它，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看見了嗎？隻有雪妖草的靈魂才是金色的，還是一隻自由飛舞的蝴蝶，依然漂亮，依然美麗。
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雪妖草的靈魂……
聽說過嗎？
蝴蝶是曾經一朵花的鬼魂。
雪妖草，我們需要一個全新的開始，為了我們的未來。
我等你，不論多久。
我會一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