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段時間的靜養,一切都使得以前的莫名其妙全弄懂得起來,每個人也都變得堅強,不在為那累贅所拖累。不過,事實上真的如此嗎?
依然是那身寬大的虛服,雙手隨著走路時的晃動而來回擺動著,原本短短的黑發已經有些長了,使得原本整個人非常頹廢的瀑流愛顯得精神許多。腰間掛著那柄藍底血紋樣的親密夥伴,長長的斬魄刀幾乎被拉到地麵,在深深的雪麵上拉出一道凹痕。
這是個寒冷的冬天,但是對於瀑流愛這種實力高強的人來說,天氣的變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們身上的靈壓總會在天氣變化的時候,自動跳動起來,調節起主人的溫度。
瀑流愛繼續趕路著,等他穿過一座公園,來到一棟公寓麵前的時候才停下來。他抬頭看著樓上某一個房間,臉上滿是回憶的神色。不過今天這事一定要做,特別是在他完全有了記憶之後,他更是不得不去做。
一想起以前在那個房間裏自己說的話,瀑流愛就覺得可笑。你說你在一個原本就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的人麵前,講述這件事的經過,而他卻還聽得津津有味,這難道不可笑麼。
瀑流愛嘴角自嘲般地彎起,身影周圍的空間一陣晃動,人消失不見了。下一瞬間,他出現在一個房間之內。此時還是早晨,厚厚的窗簾把外麵的陽光隔絕在外,使得整個房間依然是一片的黑暗。
瀑流愛伸出手,按了下牆壁上的開關,燈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女,眼睛裏閃爍著,卻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會兒,瀑流愛走到沙發上,麵向那少女的背影,忽然輕笑道:“既然醒了,何必在裝睡呢。”
不過床上的少女依然沒有動靜,好象聽不到他的話似的。
瀑流愛軟軟地把身子深深地陷入沙發之中,繼續笑道:“突然之間知道你的身份,才覺得那一晚上自己是多麼地白癡,這些事你原本就已經知道了,我還擺出一副高傲的嘴臉跟你說這事。是你在耍我呢,還是我自己是個笨蛋呢。龍貴。”
聽到瀑流愛喊出自己的名字,龍貴的身軀顫抖了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此時的她也不在掩飾,因為從剛才瀑流愛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看出,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在隱瞞下去。龍貴縮了縮身子,把厚厚的棉被褒緊著自己,回過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瀑流愛,輕輕地把短發繞到耳後,黑色又亮大的眼睛緊盯著他。龍貴輕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瀑流愛閉開龍貴的眼神,把頭低了下來,那眼裏卻閃過一絲痛苦。“是的,我已經知道了。早在以前我就覺得你不是普通的人類,但是我卻猜不出你真正的身份。但是從你救走一心的那個時候,我才真正地知道你的身份。是麼,零番隊隊長——有澤龍貴。”
說到這,瀑流愛不禁地笑出聲來,抬起頭看著龍貴,嘲笑道:“之前我就在奇怪著,為什麼牙密那家夥的‘魂吸’並沒有殺死你,原本我還以為你擁有死神的潛力,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你卻早就是死神了,而且還是名高等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