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中環
這是一件古色古香的房間,典雅而大氣,有一個的巨大的書櫃,上麵全部是線裝
古書,其中不乏珍貴傳世孤本,其中幾樣商周青銅鼎器尤為引人注目,還有價值連城的明朝成化鬥彩葡萄紋足杯和清雍正琺琅器,幾幅山水真跡更是千金難買。
這樣的布置絕非一般人可以擁有,而且無形中的氣質更是常人難以企及,正中央的手書的鬥大令人震撼,筆勢毫無凝滯,鐵劃銀勾,堪稱絕品。
一個銀發老者正在提筆練字,歲月雖然在他的容貌上刻下痕跡,但是也賦予他曆經滄桑的成熟和沉穩,炯炯有神仿佛能穿透心靈的眼神讓人不敢正視。任何一個麵對他的人都在他積累的威嚴和散發的龐大氣勢麵前低頭,恭敬而虔誠。
兩個中年人必恭必敬的站在老者身後,默默無聲的等著老人練字,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滿的表情。
在老人的鐵劃銀勾之下一首立白的《俠客行》躍然於紙上。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全詩手法一氣嗬成,氣勢如虹,跳躍灑脫,大有青蓮醉酒的風範。一幅字寫完了,老人拿起手邊的手帕擦了擦手問道:“修高,修輝,小龍最近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不是整天泡在書閣裏,就是和那五個老家夥下棋,要麼就是養花弄草。”杜修輝回答道。雖然杜天霸對自己這個四兒子叫五大長老為.老家夥非常不滿,但是對於這個混世魔王的四兒子自己也沒有辦法。隻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兩年了,他還沒有從陰影裏走出來嗎?癡兒!癡兒!”杜天霸搖了搖頭感歎道。
“父親,我想您看錯了。小龍不是一般人,他早已經就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了。現在這樣隻不過是韜光養晦罷了。”杜修高說道。最了解杜天龍的並不是他的父親杜修天,也不是他的母親唐悠悠。而是這個從小看這他長大的二叔。他們之間太多的相似使杜修高很早就開始注意自己這個侄子了。
沉思了片刻的杜天霸突然說道:“修高,你去提點一下你大哥。杜家的繼承人隻有小龍一個人,讓他那個私生子給我安分一點。”
“是的,我知道怎麼做。”說實話杜修高也並不喜歡他大哥杜修德的那個私生子,怎麼說杜天龍也是正統的杜氏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