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冷哼了一聲,道:“小小【三江幫】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三個小子齊聲說:“姑奶奶,我們想活,您老高抬貴手,象屁一樣放了我們吧!”
杜鵑恨恨地說:“呸!滿口肮髒話。你們記著,如果再為非作歹強搶民女,下次可就不是斷手斷腳這般輕巧。告訴那個叫巴特的,再讓我碰上你們為非作歹,端了你們的老巢,挨個打斷狗腿,坐著馬車滾吧!這兩匹馬我留下了!”
三個小子聽說放了他們,忍著疼痛連滾帶爬地上馬車,頭都沒敢回一溜煙地跑了。
杜鵑和王雪扶著手腳發麻的霍玉琪和琪琪格坐上車,杜鵑在二女的後背上啪啪拍了幾下,二女頓時覺得渾身舒爽了許多,眼含驚詫的目光,仔細地端詳杜鵑,露出敬佩的眼神。
杜鵑將劫匪留下的兩匹馬係在車後,徐徐往家趕去。車裏的齊玉停止了哭泣,欲言又止,好奇的不斷打聽李凡的消息,倚在王雪身邊嘀嘀咕咕說了一路,越發對李凡的集體戶感興趣。琪琪格盯著杜鵑的背影,一個勁兒的拍著自己‘嘭嘭’跳的心口,瞅著王雪豎著大拇指。
中午時刻,蔡隊長領著政治隊長黃可富,副隊長包得山先行來到了集體戶。李凡上前一一握手表示歡迎。老蔡說:“大隊張書記直接從大隊部過來,馬上就到。”
剛說完,一個中年人騎著一匹鐵青的高頭大馬進到院裏,喊了一聲:“我沒來晚吧!”
老蔡忙說道:“我們也剛到,你還是老習慣,到哪都舍不得你這匹寶貝的好馬!”轉頭對著李凡說:“張書記也是部隊複員老兵,最喜愛好馬。他騎的是一匹大隊養殖站的種馬,屬蘇聯的布瓊尼馬,外號‘套步顛’,是咱們大隊第一快駒。張書記,這是集體戶大戶長李凡!”
張書記過來握手致意,一轉頭“咦”了一聲道:“這三匹駿馬是誰的?我的天呐!這是汗血寶馬?還是什麼馬種?
三匹奔馬在院裏悠閑的吃著麥草,聽到有人衝著它們大呼小叫的,就打了個響鼻,跺了幾下蹄子表示不滿。張書記那匹號稱全大隊第一的鐵青馬,驚恐的直往後退祛。
包得山嘲笑地說:“張書記,別是你看走眼了吧。【汗血寶馬】據說在全國也不過十幾匹,馬身上出的汗都是血色的,能在這裏現身嗎?”
張書記正經地說:“我不是開玩笑,看這馬的脾氣,你敢靠近嗎?一撅著把你踹牆外去。你看這馬的脖頸象是天鵝頸,短毛油亮,滿身有各式花紋。古詩雲:漢兮,漢血為寶馬,駿兮,騰雲踏飛燕!”都相符合。李戶長,我說的沒錯吧?”
李凡笑了笑,道:“張書記好學識,一眼能看出這是【汗血寶馬】的同類,其實它名叫【踏飛燕奔馬】,是天馬的後裔,極其罕見。”
“啊,呀!真是寶馬呀,了不得,了不得呀!”幾個人圍上前去,看了個仔細。
李凡將驚詫的四個人引進帳篷裏落座,道:“集體戶屋裏昏暗窄小,隻得在帳篷裏招待屯裏的父母官了,來,胡靈上菜,倒酒。”
胡靈早有準備,從汽車窗口處,端出香氣四溢的軟炸裏脊,硬炸蝦仁,溜裏脊,溜肝尖,辣子雞,回鍋肉,醬牛肉,羊雜湯等八個菜。打開一壇烈酒,芳香撲鼻。菜是經過胡靈特意告訴廚師,用上了‘草葫蘆’調料,所以菜肴特別誘人。
草原上的人最喜好喝烈酒,一小碗烈酒,散發出迷人的香氣。李凡端起酒碗,說了三句話:“一喝認識酒,二喝感謝酒,三喝事業酒!”碰杯一口悶。
“好酒,好菜,好手藝,話從四個人口中真心實意的吐出來。。。”
常言道:酒過三巡,菜吃五道,幾個人喝的是滿臉潮紅,話也投機。老蔡對著其他幾個人說道:“大戶長一來,看出我們屯的困境。也沒挑剔給集體戶住的地方,提出送給全屯每戶一百斤大米,豬肉,牛肉各十斤,好酒五瓶,當然,大隊部幾個人也有份。我聽得當然替鄉情們高興,也覺得都臉發燒。哎!誰讓咱們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