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喬可遇收回看著後麵記者的目光,問,還不能適應,安靜地住了幾天的醫院,為什麼突然湧進來這麼多記者。
皇甫曜沒回答,隻是握緊她的手。
一路沉默,穿越繁華的都市街道,轉入瞰園,平穩地停在他們所住的那橦樓下。
這裏記者雖然很難進來,但是並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一群保鏢將兩人送至門口,將皇甫曜交給喬可遇後才漸漸疏散了去。
而喬可遇推著皇甫曜進門,將輪椅停在玄關處,彎腰換鞋。還是那雙粉色的鞋拖,套到腳上時還不曾想到有什麼不妥。
但是隨著進入客廳,目光掃過裏麵的擺設,在她還沒有做出反應之前,有些記憶便這樣毫無預警地蜂擁襲來。
尤其是眼前那組紅色的布藝沙發,自皇甫曜與那個女人在上麵糾纏後,她便再也沒有坐過。所以那段被囚禁、皇甫曜不再回來的日子裏,她甚至怕經過客廳,大多時候都臥在臥室裏。
“小喬兒……”注意到她的視線落點和臉上的變化,他心裏一緊,呼喚出聲。
喬可遇突然如夢初醒,下意識地轉身便要往外走。手卻被皇甫曜牢牢攫住,他的語氣加重了些,叫道:“小喬兒……”這聲呼喚裏隱隱含了懺悔和些許示弱。
“放手。”喬可遇聲音冷下來,有些不能控製情緒。
“你介意是不是?”他問,目光盯著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不知為什麼,竟然有所期待。
喬可遇接觸到他的目光,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明顯是在吃醋。於是緊繃的情緒又鬆下來。她沒有唇角故意勾著笑嘲弄,也沒有生氣,穩著自己的情緒,說:“你既然出院了,我便回去了。”
聲線並不算冷,卻是漠然的,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距離感。
皇甫曜盯著她的樣子,她似乎又恢複成出事前的樣子,仿佛這幾天住院的陪伴,隻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喬可遇被他盯得難受,甩開他的手便想走。
皇甫曜卻改抓住她的肩,拉低她的身子,捧著她的臉,用自己的薄唇攫住她的唇瓣。
他住院這段日子對她一直規矩,所以喬可遇似乎並沒有預料到他會這樣。他的吻依然狂肆,帶著仿佛要吸走人心神的魔力。喬可遇的身子被他牢牢錮住,唇齒間溢滿他強勢侵入的味道。
他摟抱著她,手在她的身上撩撥,似乎要激起彼此身體裏最原始,最真摯的渴望。他想讓她麵對,真實的麵對自己的情感。
隻是她的想法卻恰恰相反,身體似乎被勾起難以抑製情愫,讓她突然感覺心慌。
她拚了命的掙脫,用力地推搡著他的胸膛,他卻無視她的掙紮,執意尋覓她的芳唇,邀她沉淪下去。
“哐!”的一聲,她的力氣太大,輪椅翻倒,皇甫曜支起的身子失衡,摔在了地上。
喬可遇這才恍然回神,快步上前蹲下身子,緊張地問:“皇甫曜,你沒事吧?”
她隻是太過抗拒,下意識的抗拒,根本沒想到會真的傷了他。
皇甫曜臉色發白,朝她擺著手,似乎痛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喬可遇的神色更加緊張,等他緩和了一下,又問:“可以嗎?我扶你起來?”
皇甫曜點頭,喬可遇雙手伸到他的腋下,用力撐起。皇甫曜也一隻手壓在輪椅上使力,兩人用了渾身的力氣,才讓他勉強坐回輪椅上。
喬可遇出了一身的汗,趴在他身上喘著氣,累得已經直不起腰來。
“怎麼樣?要打電話讓醫生來看看嗎?”她問著起身,卻不想他一隻手還錮在自己腰身上。
兩人離得很近,呼吸交錯。
皇甫曜看著眼前的喬可遇,她額際的發絲都濕了,挺直的鼻尖上冒出幾顆細小的汗珠,肌膚卻在汗水的洗禮下泛著光澤,這一刻似乎分外迷人。
“你先讓我起來。”由於剛才的意外,喬可遇這次懂得收斂許多,沒敢再亂動。但是表情極為不自在,她不喜歡這種糾纏。
皇甫曜卻陡然蹙眉,一臉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