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倚著門板偎了一會兒,皇甫曜突然抱起她,喬可遇隻感覺到一陣天眩地轉,手下意識找支撐,抱住了他的脖子。
皇甫曜唇角帶著惡作劇的笑,將她放在大床上,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
喬可遇突然變得無比緊張,雖然沒有開燈,她猶能看到他那雙炯亮、炙熱的眸子。
他的頭俯下來,問:“緊張?”
當時緊張,她的意識裏,今晚總是該與以往不同的。這是自她母親過世以來,自有晨晨以來,她第一次想要接納他。而且是從心底裏,第一次。
他身子卻繃到了極致,早就恨不得將她拆分入腹。
“你先去洗澡好不好?”她囁嚅地問。
“做完一起洗。”他才不依,說著便要壓下來。
喬可遇咬了咬唇,說:“你身上有別的女人味。”嫌棄的意味頗濃。
皇甫曜蹙眉,自己果然低頭在肩膀處嗅了嗅,衣服上確實有股女人的香水味。
“我又沒跟她真的做。”他狡辯,仍然不甘願。
喬可遇不出聲,隻咬著唇看他。
皇甫曜想到她的介意,低咒一聲,真是敗給她,誰讓他選了這個別扭的女人呢。直起身子,便開始在她麵前伸手出脫襯衫,扣子在他指尖下一顆顆打開,露出壁壘分明的胸膛。
臥室裏的光線明明是暗的,隻隱約看到個輪廓,喬可遇都羞的別過眼睛。
皇甫曜看了她的反應低低地笑,不過也沒再為難她,將襯衫扔在地上,便進了浴室。
門是虛掩的,裏麵隱約可傳來水聲。
喬可遇趕緊從床上坐起來,她今天弄得也很髒。開了床頭的燈,找出睡衣便跑到兒童房去了。
皇甫曜披著浴袍出來,看到床頭的燈開著,人卻不見了。蹙眉出去,果然看到兒童房的房門開著,眉目不自覺地舒展開,躺回床上去。
喬可遇衝洗過之後,心裏還是忐忑,緊張地在浴室做了好久心理建設。回到臥室時,見皇甫曜已經躺在床上。
走近了才注意到,他隻裹了件白色的浴袍,頭發都沒吹幹,雙目緊閉,有輕淺的呼吸傳來,竟然已經睡著了。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心情好也便放鬆下來,酒精作崇,睡得倒是很快。
喬可遇看他這個樣子,突然鬆了口。俯身扯過被子給他蓋上,自己也上了床。側身看著他睡熟的容顏,指尖細細輕劃過他俊美的五官。
這就是皇甫曜,她決定跟隨的男人。慢慢偎到他的懷裏,唇吻著他心髒的位置,告訴自己不會後悔……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在白色的雙人床上,喬可遇眨眨眼睛,看到外麵的天已經亮了,便慢慢退皇甫曜的懷抱。卻發現摟著自己的腰身的手卻在收緊,喬可遇疑惑地抬頭,撞進他滿是笑意的眸子裏。
“早安。”他說著,不由分說便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早。”她笑著,雙頰緋紅,還是不太適應。
“我昨晚又沒把你怎麼樣?害什麼羞?”他唇角勾起笑,是那種很愉悅的笑,但依然惑人的緊。
“皇甫曜,你能不能正經點?”她臉頰通紅,卻還很嚴肅地看著他。
“行,不逗,直接做。”他說著作勢便要剝她的衣服。
“皇甫曜。”她驚叫。
真是本性難移,他這麼快就恢複本來的麵目。
皇甫曜皺眉,不滿地看著她說:“這個稱呼首先要改改?”
喬可遇的心思卻隻在他抓著自己的衣服裏,她拿手壓著他的手,防止他大早晨便作亂。
他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自己說:“以後要叫曜,知道嗎?”每次她喊皇甫曜,都帶著刻意保持的那種距離感,他不爽。
“我喊你,你放過我?”她抓著自己的衣服討價還價。
“放過你?怎麼放?不碰你嗎?是今天不碰你,還是這輩子都不碰你?到時欲求不滿可別怨我。”皇甫曜逗她。
“你就不能正經一次?”她咬唇瞪著他,眼睛裏的惱火卻似嬌嗔,小女兒態盡顯。
他就喜歡她這個模樣,湊上前,笑:“乖,叫一聲來聽聽。”
“皇甫曜,你別鬧,我想跟你說件事?”她很正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