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他的老婆,怎麼能這樣被對待?其實他是較真了,喬佳寧的性格絕對不隱忍的性格,她是有底限的。可是即便他知道,他仍然心頭翻攪的難受,那是因愛而生的占有欲。
他的女人,誰也不能覬覦,多瞄一眼都不行!
“我說過來。”他重複,聲音陰冷,陰冷的,仿佛蘊含著暴風雨的前兆的天空。
喬佳寧卻倔強地別過臉去,淌過地上的玻璃,繼續往房門口走。
樓少東眸色一下子沉下去,側頭將嘴裏的煙吐掉,腳步踩過煙卷,在喬佳寧的手擰開門板之前,直接拽著她的手臂將她的身子翻過來,然後狠狠按在牆上。
那力道撞得喬佳寧後背一陣發麻,她吃痛地蹙起眉,唇已經被樓少東封住。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喜歡這樣動手動腳。
對這個女人打不得罵不得,也隻能選擇這種方式懲罰,順便幫自己消火。
喬佳寧掙紮,尤其是在這個上包廂裏聞到那些遺留的,各種香水混合的味道。她想到他沒出包廂前,肯定和他那些發小一樣摟著女人上下其手,覺得一陣惡心。
最後,毫不猶豫地舉起手裏的包,朝著他的俊臉就砸過來。
出乎意料,這次居然砸中了。
包上的金屬劃過樓少東的臉,在那張俊美的臉頰上留下痕跡。他本來就長得俊美,滲出的血跡讓他變得更加魔魅起來,如果他此時不是這樣隱怒的表情的話。
他結束了這個吻,卻仍然將她圈在門口的角落,手裏抓著她皮包的底部,而她則抓著包的另一端。兩人都沒有動,就這樣無聲地對視著,彼此的眸子都如同暗湧的海麵,誰也看不清。
樓少東看著她下巴微揚,閃著倔強的小臉,問:“喬佳寧,有我保護著你不好嗎?為什麼非要這樣作踐自己?”
她那些努力得來的東西,他可以隨手取來。隻要她開口,他就會把全世界自己能擁有的東西,心甘情願地一一捧到她的麵前。
可是,她到底懂不懂?
喬佳寧抓著自己的包,聽了這話唇角扯出抹諷刺的笑來,問:“作踐?這詞用的好。樓少東,你不會忘記,前天晚上你是怎麼作踐我的吧?保護?樓少東,你所謂的保護隻是讓我方便讓你一個人玩弄嗎?嗯?”
樓少東聽聞,眉頭緊皺,他並不喜歡這樣的喬佳寧。那樣尖刻,甚至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他問:“喬佳寧,你是這樣想的?”
作踐?他承認自己那天是得到卑鄙了些,可是她說對自己沒有感覺嗎?女人總愛口是心非,還不如身體誠實。
更何況他是愛她的,在他的意識裏,自己是她的男人,他是她的丈夫,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在乎,因為愛,隻是為了得到她而已!
喬佳寧看到他眼裏的有類似疼痛劃過,心莫名地感到刺了一下。可是想到他威脅自己的那些話,還是硬下心腸,回答:“對,我就是這樣想的。”
話音落,隻感覺下巴一痛。
他捏著她,眼眸中都是蘊藏的怒意,問:“喬佳寧,你到底有沒有心?”
他將心意這樣捧到她麵前去任她傷害,她真的冷情到罔顧?
喬佳寧聽了,唇角那抹嘲諷更濃,眼眸中卻恍然閃過一抹悲涼。隻是太快,快的讓樓少東以為是錯覺,而她自己直接忽略。
“樓少東,你問我有沒有心?”她目光環過室內,包廂的中間茶幾上堆著那些酒杯,人群撤走後沙發上,白色的沙發上淩亂地搭著一雙黑色的絲襪,顯然極為刺目。
她說:“比起你,我倒寧願在酒桌上被人占便宜,至少能換取工作機會,能升職加薪。他們至少沒有頂我丈夫的名義,在外麵鬼混。而你,隻會更令我惡心。”
這話聽來像是激怒他,其實細細品來還是含了吃醋的意思的。但是這時候的樓少東又哪裏有心思深究,他迎著喬佳寧那冰冷漠然的眸子。
此時的她就像個刺蝟,逮誰紮誰,其實這也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卻不知道最後紮得最痛的不是最愛的人,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