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是兩個不熟悉的人,而且她還是半個主子,她是丫頭,但她沒有瞧不起她。
這麼好的人,難道真要讓她親手給害死嗎?劉伯說隻是把她推下去,讓她流產就行,可這裏連個人都沒有,沉下去哪裏活的成?
“黎小姐,怎麼了?”小保姆戰戰兢兢地問。
“我早知道你要幹什麼!”黎茉雨灼灼的目光盯住她的眼睛,聲音放大了不少,嚇的小保姆直哆嗦。
“你你你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我家裏有弟弟妹妹等著我賺錢供他們讀書,劉伯說,如果不推你,他就把我推下去。”小保姆已經是極度緊張了,被黎茉雨這一詐,立即把真相全說出來了。
“對對不起了。你是是一個好人,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再來還你。”說著,拖住黎茉雨,就打算把她拖到水邊直接推下去。
黎茉雨臉都嚇白了,可她知道此時害怕沒用,她顫抖著,卻強迫自己冷靜再冷靜。
她知道自己沒她力氣大,再加上有孩子,不敢使勁兒掙紮,就順著她的力走。
“你真以為推下我去,你能活嗎?他們能殺我,就不能殺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殺人滅口?”她一邊移動腳步,一邊急促地說道。
這話小保姆可沒想這麼多啊。
可是想想劉伯對她的吩咐,他這麼心狠手辣,要是黎茉雨死了,那肯定說是她殺的呀。
她怎麼那麼傻,這麼好的人本來就不該死,要是弄死了她,自己也是一死,那得多大的罪過?
反複地糾結著的時候,黎茉雨趁機擺脫了她的手。
“聽我的,這裏很危險,跟我一起逃走,要不然我們兩個都活不成。快走!我保證你跟我走了,一定會平平安安的。”黎茉雨不知道她到底會不會聽她的話,她想此時小保姆心裏亂的很。
一個人在沒有主意的時候,別人的決定會對她產生很大的影響。
黎茉雨說著,就往另一條路上疾走。
小保姆紀小蘭很本能地相信了她,關鍵時刻,她選擇了和她一起走。
為了洗脫嫌疑,劉伯和丁曼如就坐在門口的葡萄架下,所有來來往往的下人保鏢們都看得到他們在那兒喝茶。
“劉伯,那丫頭穩妥不?她會不會臨時不敢?”
“我已經跟她說了,要是她不做,我就把她推下去。那丫頭嚇破了膽,放心吧,丁小姐,她絕對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那就好。”丁曼如優哉遊哉地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嘴,慢悠悠地說道:“讓她在水裏撲騰一會兒就行了,”
劉伯會意,忙給一個保鏢打手機,告訴他:“剛才我去黎小姐房間發現她沒在,你們四處看看,可別讓她走迷路了。”
說的輕描淡寫的,出了事任誰也猜不到是他的主意吧。
那小丫頭也不敢輕易說出這件事,待會兒保鏢在後麵叫救人的時候,他趁亂再把那丫頭給騙到假山後麵的隱蔽處。
劉伯還是留了個後手,他想,要是黎茉雨沒死,他還是不想把這丫頭殺了。
嚇唬嚇唬她,把她送出去就是了。
要是黎茉雨死了的話,這丫頭可真是不能留了。不過也不能就這麼讓她不明不白的死,黎茉雨死的蹊蹺,少爺肯定會查。
他想來想去,想到了個絕佳的辦法。逼著這女孩寫個懺悔書,就說她愛上了少爺,才動了殺黎茉雨的心思。
再把她溺斃在池子裏,說她是畏罪自殺。
那小姑娘就做了個替死鬼,丁小姐也就同樣有了把柄在他手上,他就不怕她真握著他什麼證據了。
兩人計劃的如此周詳,就等著保鏢嚷嚷著有人落水了,他們就可以收網。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並沒有保鏢向他報告異常,劉伯不禁有點坐不住了。
丁曼如也坐不住了,萬一事情敗露,蕭逸勳更會對她產生很大的成見。
她雖然有蕭老爺子撐腰,他也不可能把蕭逸勳給她綁上婚床啊。
“黎小姐,我們現在去哪裏?”小保姆恐慌地問,一邊問著,一邊緊跟著黎茉雨的腳步。
黎茉雨想,丁曼如做下這件事,一定是想辦法拖住蕭逸勳的腳步了。她想要通知他來救自己和這個女孩,出來的急,身上又沒帶手機。沒法兒通知他,他就不能回來,隻要他沒回家,這裏就充滿了危險。
晚走一步,說不準他們會強行找人把她扔水裏,再說是她不小心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