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城,清風亭,忠義廟前,那杆忠義大旗仍然隨風飄蕩,可是,當初的三千忠義之士已經不剩下幾人了,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老頭慢吞吞的推開忠義廟的大門,拿起那把他經常使用的掃把,打掃著他經常打掃的不能在幹淨的廟門前那片青石台,顯然老人是這座廟的看門人。
“父親,我們為什麼千裏迢迢的從玄木國來這裏,而且是每年都來。”一個小孩問。
“這裏有父親的老朋友,我答應每年這個時候都要來看他們,和他們嘮嘮嗑,呆上幾天。”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汗子,寵溺的看著身邊的小女孩,反手一揚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打在了馬車前那匹馬的屁股上,顯然他是一刻也不能等了,他要早點看到他的老朋友。
“嗯,你們是什麼人,是來拜祭的吧,好長時間沒有看到陌生的麵孔了。”老頭看到有人來了,放下手中的掃把。
“你是這裏的廟祝。”一個身穿黃色長衫的中年人走向廟來,手中還牽著一個幼兒,這個幼兒白白嫩嫩的。
“姑丈,我們為什麼到這個廟裏來,不進城呢。”這個幼兒說。
“這個廟不簡單,我們今晚就住在這裏,或許有意外的收獲。”黃色長衫男人拍了拍這個幼兒的腦袋。
“好吧。”幼兒說。
“哎喲。”兩個黑衣罩身的人竟然憑空出現,從虛空中跌落下來。
“你們怎麼了。”黃色長衫男人問。
“這廟我們不能進,空中飄蕩著太多的金色的靈魂,都是一些忠義之士,他們發出的怨氣太過強烈,正是我們二人的克星。”這兩個黑衣罩身的人說。
“這點我早就看到了,你們就在外麵等著吧。”黃衣長衫男人說。
“可是你們的安全。”兩個黑衣罩身的人說。
“你覺得一個老頭能夠傷害的了我嗎。”黃衣長衫男說。
“也是,主人是黃龍道選定的繼承人,自然有神人護佑,是我們多慮了。”這兩個人說完就消失了。
“你們是來幹什麼的。”老頭看到一大一小二人走過來,絲毫沒有看到那兩個黑衣人。
“大爺,我們是來祭奠英靈的,能否讓我們上三柱清香。”黃衣長衫男說。
“你,你是南潯郡公嗎,你可是南潯郡公大人。”這個老頭突然握住黃衣男,淚流滿麵的說。
“你是何人,為何認得我。”這個黃衣長衫男正是玄木國的封地鳳翔府的南潯無跡。
“可算是把你等來了,我們終於把你等來了。”老頭哭的那叫一個厲害啊,說著就要跪在南潯無跡的腳邊。
“老者快快起來,你是如何認識我的,為什麼看到我這麼的感動呢,是不是需要我的幫助。”南潯無跡即便今非昔比,可是這人心他還沒有到看透的地步。
“郡公難道忘記了我嗎,忘記了那來禦海神國支援的三千義士了嗎。”老頭說。
“你是葉漢秋率領的三千義軍中的一員,你們不是都戰死在了禦海神國嗎。”南潯無跡說。
“正是,正是,我正是王知楚啊,我們沒有全死。”老頭說。
“啊,你是逃亡到玄木國的禦海神國大太子身邊的那個王知楚,是嗎。”南潯無跡問。
“是啊,是啊,是我。”王知楚說。
“你在這裏,那這座廟。”葉漢秋問。
“是啊,這座廟就是當地人為我們三千人修建的。”王知楚引領者南潯無跡來到廟裏。這座廟很簡單,不是很宏大,走進門,看到的就是重重疊疊的三千個牌位,牌位前的香爐裏香煙嫋嫋,祭祀不斷。
“當初魏顯忠派遣犒賞你們的太監回來說,你們已經全部陣亡,玄木王還好一陣傷心呢,對你們的家人也是一番重賞。”南潯無跡說。
“郡公啊,你們都被魏顯忠那老賊騙了,我們當初和海外侵略者血拚的時候,這老賊竟然派人和侵略者裏應外合,我們損失慘重,更重要的是,他還假傳聖旨,調葉漢秋頭領回去,就在這裏暗殺了他,我們剩餘的人也被登陸的侵略者追殺的差不多了,幾個沒死的也不敢真名真姓的在外麵活動,這座廟還是當地人感念我們的功績,為我們修建的,讓死去的英靈有一個歸宿,不至於無家可歸。”王知楚臉上的淚還在不停的流著。
“那老賊,我早就知道,早就應該殺了他。”南潯無跡看著三千神主牌位上有不少是他聽過的正義之士,就這樣白白的死在了這裏。
“那老賊好狠,竟然讓人把葉頭領的頭顱割了,到死,葉頭領還是無頭的,您一定要讓玄木王殺了他,替我們報仇啊。”王知楚說。
“哈哈哈,報仇,你們的仇,玄木王的仇我都已經給你們報過了。”南潯無跡說。
“魏顯忠死了。”王知楚說。
“是,是我殺的他,你說巧不巧,我也是割下了他的首級。”南潯無跡說。
“太好了,太好了,等等,玄木王的仇,什麼意思。”王知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