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騎士咆哮著一路擠過士兵和平民的包圍,雖然被這麼多身體包圍著,感覺十分不適,但它並沒有橫衝直撞。
澤拉圖十分高興地看到士兵們大部分都維持著秩序,絕大多數平民步調一致。被很禮貌地嚴格監管著。惡魔們無疑是希望讓兩個完全不同的群體擠在一起製造混亂,而現在至少已經避免了這一危險。
但是,越來越多的人混在軍隊裏,找到布洛克斯、羅生還有克拉蘇斯這三個媳人物根本就是大海撈針,更別說找到陳風。
澤拉圖在人群中掃視十數次後。終於想到了利用自己的精神術。
他此刻之所以不願進入虛空幻境,是因為他相信通過其他方法也可以找到他們。他讓龍騎士停下,閉上眼睛,讓精神力盡量伸展開去。
他搜索著這片區域,然後進入了視野內其他星靈族的的心靈世界,就像受訓卡蘭升華之道時與心靈交流一樣與他們談話。
澤拉圖還跟身下的龍騎士進行了精神交流,以不失掉任何一個可得到線索的機會。這些龍騎士對澤拉圖十分信任且崇拜,當然會留心三個陌生人與眾不同的氣味。
在最初的幾波星靈族難民身上,澤拉圖都無功而返。
他便給自己打氣,把精神伸向他視線之外的遠方。即使是一些難民帶來的寵物,澤拉圖也不放過。交流的動物越多,找到他們的機會也就越大。
最後,一隻卡蘭水晶獸回應了。回答不是用語言形式傳遞的,而是以氣味和形象。
澤拉圖用了一會兒工夫仔細領會,最後終於明白,這隻動物最近見過布洛克斯。布洛克斯是三人中最顯眼的狂戰士,毫不奇怪水晶獸最能記住他。
對這隻貓科動物來說,這個戰士身上的氣味濃重而猛烈,能讓它聯想起自己深層野性的一麵。
從布洛克斯身上,水晶獸可以感覺到與自己同類的精神。
想要確切了解這隻貓科動物何時何地看到過布洛克斯就有點棘手了,動物不像星靈族一樣會量度時間和空間。但通過一些努力,澤拉圖最終肯定這隻野獸在一到兩小時前見過布洛克斯,他在那群出城的星靈族中間。
澤拉圖調整龍騎士朝那個方向奔去,繼續從其他星靈族的心靈處詢問他的消息。
他遇見越來越多不隻記得布洛克斯,還有羅生與克拉蘇斯的星靈族。關於光明執政官克拉蘇斯的事情現在在星靈族的腦海裏凸顯出來,他們以一種隻有在麵對優秀人物時才有的尊敬眼光看待他。
然而,它們並不像害怕其他野獸那樣懼怕克拉蘇斯,似乎明白他的深不可測。
澤拉圖注意到,光明執政官克拉蘇斯總是神秘難解,星靈族的反應同樣說明了這一點。他讓龍騎士奮力向前,由於他們逆著人潮而動,行進十分困難,多虧澤拉圖引導有方,龍騎士在前進時才沒有傷害到擋路的人。
當他到達那三個星靈族應在的位置時,戰況突然急轉直下了。
遠方響起了戰鬥的聲音,地平線上閃爍著令人不安的緋紅和墨綠的光芒。這裏的士兵比先前看到的更為小心,但也已疲憊不堪了。
顯然,這些人剛在前線阻擊過惡魔。澤拉圖從一些士兵旁邊經過,看著他們身上那些駭人的疤痕與傷口,感覺到了燃燒軍團那永不止息的凶殘與暴戾。
“你在這兒幹嗎！”一位軍官命令道,他屬於底層軍官,顯然不太認識全副武裝的澤拉圖,嶄新的盔甲如今已是血跡斑斑。他的雙目飽含淚水:“所有非戰鬥人員都到前麵去！快走！”
還沒等澤拉圖解釋,身後一人喊道:“他有必要留在這兒,隊長。你看看他的臉就能明白一切。”
(幼獅書盟www.yssm.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