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薩克魯米那猜想即便是世界上最勇猛的戰士看到這副陣勢也會望而生畏。
一個守衛手拿長矛向常薩克魯米那一橫:“誰要進城?”
“我是常薩克魯米那,莫科那陳風的最後一個子民。我帶著受傷的拜洛克來見陳風。他有緊急情報向陳風稟報。”
那個守衛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一下了望塔。站在塔裏的戰士大聲喊道:“沒事,我記得這個人——還有他的熊。他的狼頭麵具人人皆知。他是酋長陳風的朋友,讓他進去。”
常薩克魯米那頭上帶著一副狼頭骨,那頭狼可是他親手殺死的。這個麵具不僅可以保護頭部也可以嚇唬敵人。
守衛站到一邊,讓常薩克魯米那、柯秋莎和柯秋莎背上的拜洛克進入了血巢山。
這個原生蟲體城市建在一個峽穀裏,傳統的六邊形框架占據了峽穀的任何一角,就連凹進去的部分也不例外。常薩克魯米那穿過榮譽穀的大門向智慧穀走去。陳風的王位室就在那裏。看著眼前的一切,常薩克魯米那悲喜交集。喜的是僅僅三年光陰,原生蟲體已經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悲的是這不過是無數類似的城市中的一個。
半路上,常薩克魯米那迎麵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中等個頭的原生蟲體——納澤格爾,陳風的安全大臣。跟在他身後的是四個衛兵。
出於禮貌,常薩克魯米那摘下狼頭麵具:“真高興見到你,納澤格爾,啊——真高興再回到這個城市。噢,我向陳風發過誓,我不會看著這個勇敢的戰士死在草叢裏。”
納澤格爾點了點頭:“我們出來護送你去見他——陳風把醫兵也招來了給拜洛克療傷。我們這就卸下柯秋莎的重擔。”
納澤格爾做了個手勢,兩個士兵立刻過來將拜洛克從柯秋莎的背上放下來。開始柯秋莎還敵對地吼了一聲,但它抬頭看了一眼常薩克魯米那就不作聲了。
他們穿過一條蜿蜒曲折的長廊來到智慧穀最裏麵的一個六角形建築裏。陳風正在王位室裏等他。常薩克魯米那發現這裏差不多跟霜刃石一樣冷了。陳風坐在王位上。年邁的巫蟲卡爾瑟站在王位的邊上,一個常薩克魯米那不認識的原生蟲體站在另一邊。衛兵將拜洛克放在王位前的地板上。卡爾瑟走到拜洛克的身邊,蹲了下來。
常薩克魯米那打了個寒戰,向酋長致敬問好道:“感謝您的歡迎,原生蟲體部落的酋長。”
陳風笑了一下:“真高興又見到了你,我的朋友——我以為非要等我的人民被打得奄奄一息了才能在血巢山看到你呢。”
“我不喜歡城市的生活,酋長——你是知道的。”
“的確,是這樣。但你又一次幫了我們的大忙。”陳風看著撒滿,“他怎麼樣?”
“他能活下來——他那麼結實。他想說話。”
“他行嗎?”陳風問道。
卡爾瑟哼了一聲:“怕是不能,但我想他要是允許我給他點治療。或許就可以了。”
年邁的薩滿長歎一口氣向納澤格爾的衛兵做了個手勢,幫助拜洛克擺成坐著的樣子。
拜洛克上氣不接下氣地講述了他的遭遇。常薩克魯米那對火刃蟲族一無所知,但顯然其他的人都知道——好像是一個古老的原生蟲體部落。
“這絕對不是一回事。”常薩克魯米那不認識的那個原生蟲體說道。
“但看上去不太可能,伯克斯,”陳風說道,“如果他們的標記都是一樣——”
伯克斯搖了搖頭:“也許隻是巧合,但我還是不相信。除此之外,我一直都聽到傳言說一隻叫火刃蟲族的類人蟲部落也在塞拉摩成立了。可能就是他們中的一些人把我們的人民變成了奴隸,給他們打上印記然後當工具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