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老者名叫風飄搖，他就如風飄搖這個名字一樣，隨風飄搖了一生，最終還是回到了原地。
但物是人已非。
風飄搖眼眸渾濁，一頭白發隨風鼓舞，道：“當然，這隻能怪我命運不好，有些事情自然不能一概而論，我相信，如果讓你走一走我的這條道路，你必定會比我走的更高。”
“難道風前輩走的不是修仙之道？”
風飄搖毫無修為，卻在青虛如此受人尊重，當初見到他的時候，玄衍生就想到了兩種可能。
一種是風飄搖曾經實力很強，估計是越到了什麼變故，導致現在沒有修為。
第二種是風飄搖領悟到了另外一種道，所以才在青虛如此受人尊重。
“是，卻也不是……”風飄搖道。
“還請風前輩明言。”對於風飄搖，玄衍生有種發自內心的尊重。
“你相信命運嗎？”風飄搖扭頭看向玄衍生，眸子平淡無奇地突然問玄衍生。
玄衍生一愣，想到自己的秘密，他便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你相信命運天注定嗎？”風飄搖渾濁的眸子閃過一絲清明，猶如天空之上的那輪明月一樣，讓人望而生畏。
“凡人之所以想要修仙，就是想要突破天道枷鎖，就是為了擺脫命運法則……”還沒有等玄衍生說完，便被風飄搖打斷了。
“那你想過你所謂地突破天道枷鎖是否還在天道的掌控之中呢？”風飄搖扭頭看向漆黑深邃地天穹，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困惑。
玄衍生身子一震，這種對話，完全超出了他對天道的認知。
凡人之所以修仙，就是為了超越命運的枷鎖，修士之所以想要變強，也是想要超越現有的等級，說白了還是天道禁錮在自身的枷鎖。
這一切，真的就如風飄搖所言，一切都在天道的掌控之中嗎？
這時風飄搖道：“修士之所以比凡人要強，說白了就是天道給予他們另一種命運而已……”
“另一種命運？”玄衍生喃喃自語，好似聽懂了，又好似完全不動風飄搖所要表達的意思。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所修煉的是什麼了吧！”風飄搖看著玄衍生微笑道。
玄衍生沉吟片刻，道：“風前輩所所修煉的應該和天機仙門的天機卜天術有點類似吧！”
“孺子可教。”風飄搖對玄衍生點點頭，笑道：“沒錯，既然想要真正的勘破天道枷鎖，如果一昧的修煉別人所留下的功法，哪怕創立這套功法的主人再強，那也是別人的仙道，久而久之，這套功法就會有破綻，它的上升空間也被限製……所以，上古時代為什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存在，而現在的修仙世界逐漸式微，就是因為一直傳承上古時代的功法，所以才會如此。”
玄衍生很讚成風飄搖的見解，但他有一事不明，便道：“按照風前輩所言，即使創立的功法強不過天道，那這修仙之路又有什麼意義？這和凡人有何區別？”
風飄搖沉吟片刻，便道：“也不盡如此，因為天道之中還有一個所謂的變數在其中。”
玄衍生點點頭，風飄搖的話算是回答了他的疑問。
變數雖然虛無縹緲，但玄衍生非常相信天道之中是有變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