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軒仙門門主早就對玄衍生恨之入骨,此刻見玄衍生四麵楚歌,眼看是逃脫不了,便看了一眼青虛一幹弟子,而後對著玄衍生笑道:“險些又被他蒙混過去,這一次我敢打保票,他是要進我龍軒的……”
“不。”無情仙門門主突然接話,“應該是會進入我無情仙門……”
眾位仙門強者已經知道玄衍生成了甕中之物,便開始互相打趣起來。
當然,他們也是有心想要惡心一下青虛的,兩年前青虛地位不保,龍軒作為仙門榜第四,自然有望將青虛擠下去,可事與願違,青虛知恥而後勇,上下一條心,僅花去兩年時間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這對龍軒和其他仙門來講,無疑不是最為痛恨的,所以這個時候諷刺玄衍生的時候,自然也要捎帶青虛。
玄衍生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妖山,不由得狂笑三聲,身軀快速扭動,頃刻間原本翩翩公子模樣便顯露而出,為此,青虛兩位峰主卻是脫口而出,一聲為“玄兄”,一聲為“衍生哥”。
因而,眾多仙門子弟卻卻是把目光掃向那兩位青虛峰主,眼眸之中盡是不屑之色。
龍軒門主冷聲道:“兩位,殊途同歸,形同人鬼,如此作態,傳入人族世界,青虛地位不保啊!想來我龍軒是可以位立第三了。”
周曜羽沉默不語,看向玄衍生的眼神,淡定從容,青虛兩位峰主皆是如此,隻不過眼神卻是死死的盯著玄衍生,其餘仙門強者之低皆是神色各異,場中唯獨君未演一臉鐵青。
“大敵當前,龍軒門主如此作態,想必是別有用心吧?”君未演絕地反擊,直接將龍軒門主推入死角,此言狠毒至極,以至於在場的人皆是後背生寒,噤聲不語。
大敵當前,己方內部出現矛盾,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大忌,龍軒門主率先挑事,三番兩次咄咄逼人,已是青虛無法容忍,君未演亦是不能容忍。
而龍軒門主呢!無所不用其極,其目的就是能夠讓千年老四變成第三,這在整個人族仙門,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可大敵當前,龍軒門主說出有悖常理的事情來,雖然各大仙門不說話,但在心裏,卻是對他鄙夷至極。
龍軒門主臉色變得陰沉,厲聲道:“這本就是青虛有眼如盲,難道還不許別人指責幾句?這天底下道理千千萬,這事放在你青虛頭上,就能夠隨意推脫?”
君未演臉色越發鐵青,可最後卻是化作一聲長歎,龍軒門主說得沒有錯,這不光是青虛的恥辱,還是人族各大仙門的恥辱。
龍軒由此一說,也不無道理。
“我青虛已經受到該有的懲罰,如果龍軒門主可以代表整個人族仙門,亦或者有知門主的實力,大可評頭論足,這個時候在敵人當前,說出這等話,難道不是別有用心嗎?”異樓君實在看不下去龍軒門主的嘴裏,等他說完,便用犀利的言辭予以反駁。
異樓君用詞很講究,他沒有說玄衍生是妖魔,隻是僅僅用了“敵人”二字,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在意,但凡有像龍軒門主這樣胸襟的人,不出意外,也是會挑出來說上兩句。
可異樓君這話出口,在場的所有人更加沉默,乃至龍軒門主也是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異樓君的話落下,場中氣氛就變得詭異,玄衍生卻也是冷眼旁觀,多少年了,人族仙門還是那樣倨傲,為了一個名頭,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