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吵吵鬧鬧地收拾桌子上淩亂的麻將牌撲克牌和各種桌遊卡片,這邊廂蘇茴抱著定春無聊地玩耍,正欲從書櫃中拿點讀物休閑時,忽然覺得背後有人盯視著自己,她猛地一轉身,卻見自己關得緊緊的房門並沒有什麼響動和縫隙。
這一瞬間雖然短暫,卻讓蘇茴不住地繃緊了神經,這種本能的警惕性反應讓她心裏覺得麻極了,自己頸上的百花碧環也一樣的綠光閃爍,好似在提醒著自己身邊有什麼危險。
剛漸漸放鬆下來的蘇茴突然又聽到身側窗戶的怪響,忙轉頭看去,隻見本亦是關緊的窗戶竟自己彈開了一條窄縫,一張黑色的剪紙順勢吹進了窗台,緩緩停住。
這外邊這麼多人,陽氣這麼重,那些髒東西不會挑這個時候光臨我的住所吧,蘇茴心裏想著,向窗台方向走去,拾起了這枚整齊嶄新的黑色剪紙。
雙眼目光剛落到這圖案上時,蘇茴整個人瞬間就呆住了,雞皮疙瘩乍起。
這剪紙上鏤空剪出一個女娃抱著一隻小狗的圖案,女娃臉向外邊燦笑,唇角弧度高得令人發怵。這……不就是剛剛自己逗弄定春的樣子嗎?
蘇茴越看這漆黑一片的剪紙就越是覺得脊背發涼,女娃的高翹嘴角更是詭異得無法令人直視。她心一顫,將剪紙扔出了窗戶,“咣”的一聲將窗戶重新關上。
不料,那剪紙並沒有向下落去或者隨風飄去,反倒像是被氣流按住,緊緊地貼在外窗玻璃上,並緩緩地向窗戶中心位置爬行,企圖與蘇茴的視線水平。
蘇茴是真的嚇到了,向後踉蹌地摔去,臉色蒼白地跌坐在了地上,連一點驚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一股冰寒之氣襲來,來人在她身後手指在空中微微一撚,那剪紙“嘭”地一輕聲便化成了浮灰,飄散在空氣中。剪紙消失的一瞬間,蘇茴耳旁突然響起了短短一陣若有似無的怪笑,加之她身周的冰冷,硬生生逼出了一個大大的寒顫。
微涼的手臂從她身後輕輕圈住,頭頂也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溫柔地撫摸起來,蘇茴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耳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不怕。”
不知為何,一絲絲安心的情緒漸漸流入蘇茴心中,雖然身旁的空氣不知為何寒冷如斯,但來自那人的擁抱卻帶來了一股股的暖流溫化了她緊張的身體中。
“你……”蘇茴說什麼也沒有想到,正一臉微笑看著她的人居然是小白鴿。
他臉上流露出的好像大哥一般的溫柔與過分的關懷幾乎將蘇茴嚇出心髒病,這……這怎麼能是他?
“你身上怎麼這麼涼,我記得你經常火熱火熱的啊,出什麼毛病了?”蘇茴忙掙脫出來,坐到床上心驚膽顫地問道。
“等會,你怎麼進來的?我明明把門鎖上了!”蘇茴看著微開的房門問道。
小白鴿一怔,很快便反應過來,說道:“這小鎖對我來說,豈不是小菜一碟?”
“你,那你剛才看見,看見什麼了,怎麼知道我……”
“本來好奇你在房間裏做什麼,想撬開鎖進來看看,結果一進來我就看你坐在地上一臉驚恐地仰頭看著窗戶,我怕你瘋,就給你點愛的鼓勵咯。”他做出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膀,心裏卻在責怪著那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行動卻捅婁子讓自己處理的人。
“沒看見什麼怪異的東西嗎,比如……紙片什麼的……”蘇茴試探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