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黑衣人(二)(1 / 2)

森林。

“丫頭!你到底要帶我去哪?”楚天恒依舊是冰山的臉,說白了就是——麵癱。但這種冷,是那種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冷,如冰山的頂峰,不容任何人觸碰;而鐵無情的冷,卻是真正的冷血無情,似乎每個人都是他的仇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外表越是堅強,內心越是脆弱吧。

“前麵啊!”莫離卻是少了往常的嘻嘻哈哈,心中疑惑萬分,怎麼會這樣啊,上次她來時,這會兒都應該到了啊?不會是迷路吧!丫的!她莫離人品沒那麼差吧!這種弱智的事兒都能讓她趕上?

“丫頭,你這句話時已經說了十二遍了。”雖然還是波瀾不驚的臉,但眼中出現了明顯鄙視的意思。

“那,那又怎麼樣!”為了不輸氣勢,某女明顯死鴨子嘴硬,直接略過那鄙視的眼神。

算了,不和她計較,還是想想現在的處境吧!“丫頭,你不覺得奇怪嗎?”拉住莫離,示意她不要再走了。

莫離皺眉,她當然看出來了,因為這兒的路她跟本沒走過,“不覺得!”切!莫離別過臉,看向別處,是的,她心虛了。

楚天恒無奈的搖搖頭,心想,這丫頭沒救了…。“你難道沒看出這兒的樹枝和草完全沒被人動過,就算很少有人來,也會伐出一條小路來,而這裏,我們腳下的草茂盛,直挺。”楚天恒認真的望著莫離,他剛開始並沒有意識到這些,他知道莫離來過,所以才沒有注意,但越走越不對,因為他們還很小,所以樹枝什麼的,沒有擋住他們的視線,可是這些雜草,就不對勁了。

莫離實在頂不住了,擺擺手,“好啦好啦!我承認,我們迷路了…。”說完耷拉下了腦袋。

“我們來的時候,是往西走的,”楚天恒拿著樹枝在地上比劃著,“所以我們隻要找到東方就能出去了!”楚天恒估摸著時辰,現在差不多正午了,太陽在南方,左邊便是東了。

“可是這裏根本望不到天。”莫離望著天,可完全被密密麻麻的樹枝遮住,一層又一層。莫離坐在石頭上,望著綠色的天空發呆。

天恒看向她難得有幾分正色,她終於正經點兒了,“別亂走,等著我。”說完,提氣,輕身,唰唰,上了十米高的樹枝。

“誒!麵癱!看到了沒!”隻見莫離翹著二郎腿,不耐煩的問著。

某男抽搐了一番,神,他錯了,他沒事兒幹嗎誇她…“沒太陽。”從樹上躍下。

“丫丫的!不是吧!”嘎嘎嘎,這一叫驚飛了樹上的鳥兒,啪嘰,一坨便便掉在莫離麵前,兩人臉上齊刷刷冒出幾條黑線……。

噗哧,某男實在忍不住,破功了,那一笑,猶如春日的第一縷陽光融化了雪水,輕撫著出放的蓮花。雖然說莫離是那種絕世的容顏,但配上那痞痞的氣質,還有平時的男子氣,大大折損了她的形象,而楚天恒一慣的冰山臉,卻像死人複活般奇跡的笑了,這震撼程度,能比嗎?

莫離雖是一愣神,但迅速恢複了常態,“麵癱,活得挺滋潤啊~用不用姐給你調理調理?”笑顏如花,卻讓人覺得到了冬天。

“嗯,不用,我有仆人。”麵癱就是麵癱,說話都是直線式的感覺,“對了,你不是學過占卜嗎?趕緊測算下方位不就行了。”

“切!”某女吃了憋,哪能輕易放過,“姐不會!”莫離雙手環胸,得瑟的踮著腳。不過,這句可是實話。

呱呱呱,一陣烏鴉飛過。

“那算了,我們找找看,來時的路在哪吧。”多虧這一帶沒野獸出沒,不然就算找到了路,也回不去了。而且,信號彈也沒帶,這下隻能靠自己了。破廟。

“少主,您終於來了!”黑衣男子勉強起身,單膝跪地,可見那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不知大家還記得沒,這個受傷的男子便是鐵無情身邊的黑衣護法——無名。

“你就這麼肯定啊,萬一我帶了人來殺你呢?”神秘人摘下麵具,笑盈盈的望著他,雖然仍是一身的黑色,隻是用一根精致的腰帶係著,簡單大方,又帶著穩重,一頭即腰間的秀發,鬆鬆的挽成了一個發髻,絕美的麵容如玉蘭花般毫無瑕疵,皮膚晶瑩剔透,血色的雙眸詭異的嵌在上麵,嘴角微微揚起,身旁的一切仿佛因他而生,又因他而滅,可他僅僅是一個五歲的孩童。

“我想少主一定想知道您的身世,所以屬下才敢冒此風險。”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遞給了他。

被稱作少主的孩子,看到玉佩後瞳孔微微放大,因為這塊玉佩和自己兩歲時,遇到的那個自稱是他娘的女人給的玉佩是一對的。自己的玉佩是兩麵都刻有狐狸的不規則的半月牙形,不難看出,是雌性狐狸,而他給的是刻有狐字的雄性狐狸玉佩,兩塊恰好能合在一起,兩隻狐狸也環抱成月亮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