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脖子忽然被一雙纖細手臂抱住,她傾身靠進了他懷裏。
“風青柏,我等你回來。”
眸光劇顫,風青柏動著唇角,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喉嚨堵塞得厲害。
心頭像被什麼東西捏住,悶得發痛。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他的笙笙,是極聰慧的。
而他,卻連承諾都不敢給她!
他不敢信誓旦旦的說,他什麼時候,一定會回來。
許下誓言倘若做不到,比什麼都沒說更傷人!
“好。”最終,私心仍然占了上風,他環住她,“笙笙,若我很久都沒辦法回來……”
“那我就去找你。”
他回不了,她去找他便是。
她到他身邊去。
風青柏將手臂收得緊緊的,幾乎要將少女整個揉進骨血的力道。
這樣,才能稍稍抵抗他內心驟起的震蕩!
教他如何,不愛她?
身子被勒得生疼,柳玉笙沒有掙紮,反將自己更貼近男子。
兩顆心,挨靠出最近的距離。
呼應著劇烈跳動。
門外,柳知夏悄然後退。
走到內院中央,才開口喚人,“囡囡,起來了沒有?”
房內隱約傳來一聲呼痛聲,緊接著少女聲音出來,“大哥,等等,我就出來!”
柳知夏在石桌坐下,頭痛扶額,不用看都能猜出,因著他的突然打擾,房內怕是兵荒馬亂。
確實是。
被嚇得,柳玉笙當時就整個人彈起,偏生還被男子緊緊禁錮在懷,抬頭太用力,腦門磕上了男子下巴,痛得她齜牙咧嘴。
便是這樣,都不忘趕男子離開,連推帶攆的,“快走,從窗戶出去,別讓我哥看見!”
風青柏,“……”他更想攆柳知夏離開。
鬧出這番,他還在激蕩的心緒唰的一下,像被潑了一盆冰水,涼透了。
哪還尋得出一絲傷感來?
柳知夏沒等多久,便見自家囡囡衣裝整齊走了出來,若是忽略她臉上還未褪幹淨的薄紅,幾乎看不出異樣。
而那個本應在房內的男子,也緊隨囡囡之後,從內院門口鎮定自若走進來。
那麼快的速度從房內出到院外再繞回來,可真是難為他了。
“哥,怎麼不多睡會。”看到幾乎跟她同時到達院內的男子,柳玉笙眼皮子跳了跳。
“慣了早起,倒是你,家裏沒什麼事情,起那麼早作甚。”
柳玉笙幹笑,“也不早了,天都大亮了。”自打嘴巴。
風青柏已然走到桌邊,自然的在柳玉笙身邊位置坐下,好在,不是前日他撥過來的那張。
“真決定了要走科舉的路子?”風青柏看向柳知夏。
少女心虛已經寫在臉上了,茫然不知座上男子早就心知肚明。他隻能說話來緩解她的緊張。
“決定了。”柳知夏點頭,“能上則上,不能上就退,放手一搏。”
“那你好好考,我在京中等你。”
“我想看看以自己的本事能走到哪一步。”
風青柏凝眸,對上對方視線。
九年時間,當年跟柳知秋一道嘻嘻哈哈的少年,已經褪去了一身浮躁,變得沉穩內斂,眉眼清正。
在他身上,能看見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