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喧天,嗩喇共鳴,聲勢浩大的皇家軍隊將丞相府層層包圍,四周都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誒,出來了。”
百姓中有人發出了高亢聲音。
隻見一個臉被塗成猴屁股的喜婆牽著蓋上蓋頭的子閻從丞相府裏走出來。
“丞相恭喜。”喜婆轉過身,討好的想向丞相拿紅包。
“恭喜什麼,也不是我們丞相府的少爺小姐做事。”葉夫佩扶著被子閻扭斷的手,一臉的恨意。
“夫佩怎麼在說話。”丞相嗬斥葉夫佩。丞相的做法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在縱容葉夫佩,一個當朝王爺看上了丞相府的丫鬟,說好聽點就是丞相府出的都是千金之軀,說難聽點一個丫鬟都能比上丞相府的千金小姐了,也就是他的女兒無用。
葉夫佩咬緊牙根,看著被紅蓋頭蓋住的子閻,她不信她還能囂張很久,進了炎王府她的死期也到了,嗬嗬,今天她還特意穿上白衣為她送行呢。
“走了。”蓋頭下的人發出聲音。
喜婆神情有些不自然,想要的紅包沒拿到難免會覺得可惜。
喜婆又轉過身想牽起子閻,卻見子閻自己向前走進了花轎。
“咳咳。”喜婆尷尬的咳嗽兩聲,收回手,甩了甩手帕,“起轎!”
龐大的對伍從丞相府離開。
子閻出嫁雖然沒人送,但那皇宮派來的人卻有皇後出嫁的氣派,到了炎王府她是一個走進去的。沒有和傳聞中的炎王舉行跪拜之禮,沒有客人來看,她蓋著頭紗,隱隱約約卻能看到一片的紅,倒有新婚的架勢。
她是直接進的新房,在她進新房的前一刻她都還感覺這炎王府是一座空府,但她清楚地看見有不少人的腳。這炎王府深不可測!
子閻坐在床上,手裏的吉蘋果被她啃得隻剩下核。
‘呼’一陣風吹起子閻的蓋頭,子閻察覺到那一閃而過的身影,丟下喜帕,從窗外一躍而出。
子閻剛走,新房裏出現一個穿著喜袍的男子。男子走到床邊,拿起被丟棄的喜帕,喃喃自語:“娘子。”
為什麼丟下我跟出去?“本小姐今天大婚,尊主是要喝喜酒的嗎?”子閻語氣諷刺,紅色的嫁衣隨風飄。
離兮邪看著子閻,她今天真的很美,美得讓人心疼。
“你去哪兒?”離兮邪看著轉身而走的子閻。
“回去洞房,這不就是尊主你想要的嘛!”
離兮邪眯著眼,他做的決定都不曾後悔,而她……必須嫁。
“你沒中毒。”
子閻聳聳肩,“我早知道了,你以在我身上下毒威脅我,那不太可能,隻有我自己最清楚自己有沒有中毒。”
“那你還願意嫁?”脫口而出的話,讓離兮邪自己都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