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是那麼平凡,又是那麼不平凡,淡淡的花香在夜空中飄散,不知是什麼樹上的白色花瓣被風帶動在空中飛舞,暗暗的夜也顯不出它有多美,孤零零的在不被注意的夜間自我欣賞,自我舞蹈。跟著花瓣走,跟它來到自己的故鄉,淡淡的加深了些香,卻多出了一絲味道——血。
燭燈下的身形被照在了窗紙上,幾個人站在一起,影子毫沒規律,形象可言。血的味道到房門前愈加深濃。
‘砰’一個人被一掌打在門上,脆弱的門跟著晃動了幾下。
“請主子息怒!”房間裏傳出了聲音。
房間的布局就隻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燭燈下一個婦人背著手站在十來個黑衣人麵前,被打在門前的黑衣人已經奄奄一息了。眼鼻耳都滲出了血,很明顯的中了毒。
“哼!息怒?讓你們這些沒用的狗殺一個女人都殺不了,又憑什麼讓我息怒?”婦人的臉扭曲著,眼中的殺氣暴露。
“主子請息怒!這女人身邊有很厲害的角色,屬下已經盡力了。”黑衣男子拱手回答道。
婦人暴躁的脾氣一腳踩在說話的黑衣人胸前,用力一踹,男子飛了出去,“你們的盡力不是今天連一個女人都殺不了。”
“主子,請容屬下說一句。”又一個不怕死的黑衣人向前。
“說!”
“今天的事情很詭異,派去的幾個人都沒有一人回來的,就像······”男子在斟酌要不要說,望了一眼身前的婦人,“就像,就像消失一樣。”
“哈哈······”婦人大笑起來,帶著幾分譏諷,“人可以消失?哈哈,都是些廢物找的借口!”
黑衣人都沉默下來,現在的主子已經有些癲瘋了。那夜他們執行任務回毒蠍教時,剛到毒蠍教外,血的味道已經充斥了所有人的鼻腔,血已經將花染的更加豔麗,那一夜毒蠍教除了他們出去執行任務的十幾人外,再無活口,連人的身子都找不到,那是怎樣的手法將所有人都變成了肉醬。主子一手創立的毒蠍教就那一夜沒了,沒人知道是誰,他們不知道除了毒蠍教的人還有誰能進入到裏,殘忍血腥的功夫讓他們現在都還心俀。
“既然你們連一個女人都殺不了,要你們何用?”婦人陰著臉,殺人的欲望已經現出,一掌已經蓋在一個黑衣人的天靈蓋上。
黑衣人們身子顫了顫,都同時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主子一掌而下怕是對他最好的結束,就怕·····全體頭磕在地上,“請主子饒命,屬下願竭盡所能再去刺殺一次炎王妃。”
婦人瞟了一眼所有人,既然不知道是誰在幫那賤人,讓這群廢物去探探消息也比這樣死了好,“好,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殺了那賤人,要麼死在她手上,要麼死在我手上。”
“屬下領命。”他們都知道橫豎都是一死,就算死也想死在炎王妃手上,主子是毒蠍之主,她會讓你生不如死。
“等等,這裏有一些藥丸,吃下去。”夫人拿出一個白色小瓶。
一個黑衣人上前領了瓶子,將藥丸倒在每個人的手上,一點也沒猶豫的吞下去,他們知道主子是在用毒藥控製他們以防他們逃跑。這種藥叫‘食心’。吃了以後,它就像知道人的念頭一樣,有逃跑的念頭必定會被食心。
所有人都散了,婦人的臉越來越扭曲,殺氣讓她克製不住。賤人,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把你加在矜兒身上的統統以數十倍還給你。
燭燈照在婦人的臉上,那張臉陰暗得熟悉——丞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