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飄蕩著欲濃與淡的清新,大紅色的格調永遠是屬於床邊坐著的同樣衣著紅衫的男人。
君末殤看著床邊安靜睡著的女子,放在床邊的手握了又鬆鬆了又握,眼神一狠,偏過頭不去看床上的人。他真是瘋了!大晚上在炎王府外閑逛,看著她一人從炎王府裏出來,腳竟然不聽使喚的就跟上,又在宮外看見她和葉水澤,他君末殤何時變得如此善良,從人手裏救下人。
一掌打在床邊,床都跟著搖晃了幾下,子閻睜開眼偏頭看著身旁的人。
君末殤沒想到這樣一動手,睡著的人已經醒了,收回自己的手,“你醒了。”
子閻坐起身,低下頭按了按脖後,斂下的眼,嘴角勾起笑。
“怎麼?哪裏難受?”君末殤湊近子閻,她嘴角的笑意讓他感覺到絲絲寒意。並沒有覺得害怕,倒覺得有些礙眼。
子閻撐起身,下床,“這是哪兒?”
“絕末宮。”
子閻四處望了望,“地方不錯。”
這也是他第一次帶人進他的地方,因為絕末宮的地方很隱秘,一般人很少能找到,就算有人找到也進不來,嗬,現在他絕末宮門如此高,可都是想進來卻未進來的人一個個疊起來的。
“靈石有消息了嗎?”她不相信葉水澤,反而相信靈石在他手上,如果靈石在他手上的話,絕末宮也不可能查不到。
君末殤走到子閻身前,勾起她光嫩的下巴,語氣不太和善,“你每次見到我就隻有這樣的事。”
子閻揮開君末殤的手,他這種調情手段不適合用在她身上,“我隻對事感興趣,對人我沒興趣。”
“怎麼?對炎王就不是很感興趣。”聽子閻直白不在意的口吻,頓時讓他心中無名火往衝上頭。
子閻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對他,對你都一樣。”
君末殤被子閻眼中的認真逗笑了,剛才還在身體裏亂竄的火瞬間在她的話中消失,摩挲上她的臉,身子也漸漸靠近,“閻兒這是在向我解釋嗎?”
解釋?嗬嗬,好可笑的一個詞。
‘砰’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震開,繡紅木板門碎成碎片散落到房間各個角落都是。
子閻和君末殤同時轉身看向門外,月光陰暗也能照清門前人的臉,如月光微弱存在透明蒼白的臉,披肩的黑發在空中亂飛舞,整個人都有些疲憊和虛弱,卻讓一身紫衣把他的鋒芒全顯。
“娘子,該回家了。”笑容都顯得無力,還向子閻一步步走近。
子閻皺了眉,站在原地不動,這才多久沒見,怎成了這般。
君末殤危險的眯起眼,看著走近的乜冥。
乜冥走到子閻麵前,牽起她的手,“娘子,我來接你回家了。”
子閻反抓住乜冥比常人高出體溫的手,不是像發燒的滾燙,而是像一杯在灶台上燒的水,想試試溫度卻能燙在人的心上,被牽著的手的表麵也不是那麼燙,卻就給人燙在人心口的感覺。
“怎麼回事?”
乜冥輕輕的笑,拉著子閻的手往外走,小黑也從乜冥衣中鑽出來,沒有平時的歡樂,鬱鬱寡歡的從乜冥衣中爬出來,安安靜靜的趴在子閻的肩上。
房間裏的人呆呆的站了一會兒,走出來,月光照在空曠的地方,君末殤站在中央。
他的絕末宮成了廢墟······
子閻被乜冥抱在懷裏,在空中不斷移動,一路上的沉默。
子閻看著乜冥的臉,閃閃忽忽看得不真切,想伸手證明有這個人的存在。
“娘子,原來待我和其他人無異啊。”
子閻的手停在了空中。
“可是要如何才能毀掉那無異呢?”乜冥低頭看著懷裏的人,“閻兒。”
他喚她閻兒,是閻兒不是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