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閻帶著葉夫佩當晚就下了山,留著姚芊芊在山寨,大當家還是一口一個嶽母的,讓她多上去坐坐。葉夫佩時就勾在樹下嘔吐不止,走下山時就還在不停的擦著嘴,嘴皮都磨破了還在不停的擦。君末殤也跟著一起下了山,和大當家喝了幾杯酒辭別。她還要去幫姚芊芊的事辦妥,可能有的人就隻等著她回去算帳了。
“不要以為你救我出來我就會感謝你!”葉夫佩一邊擦著嘴眼睛一邊瞟向子閻。
子閻冷哼,“說得好像我有多想要你那聲感謝似的,救你也隻不過是給我自己找個樂子玩玩,不要太把自己當個東西。”要說毒舌,她也算不上毒舌,隻是喜歡說實話而已。
“你……”葉夫佩氣紅了臉,手指指著子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和別的男人勾搭給炎王帶綠帽子不成,還和土匪勾搭上,我會將這些事告訴爹的。”
君末殤眼神發出了危險的信息,微笑的嘴角泄露出殘忍。
子閻外著腦袋,眯著眼看著葉夫佩,“是沒有葉小姐當眾和土匪頭子……來得精彩。”子閻點了點自己的唇。
“哇!”葉夫佩又趴在樹下吐起來,似乎又想到剛才的那一幕。
子閻綻露的笑顏瞬間冷下來,向前走,“敢把這裏的事說出去半字我會讓你知道世上還有比死更讓人害怕的事。”
樹下的葉夫佩停止了嘔吐,絲絲寒氣從袖口鑽進心上。
君末殤望著子閻冷顏,她是想起了那個男人?
三人在青寨的一個客棧住了一晚,子閻做夢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她耳邊喃喃,模模糊糊聽不清他是男是女,聽不見他在低喃什麼,及近及遠,飄渺不定。
第二天一早,君末殤出來的時候又扯掉了他臉上的人皮麵具,葉夫佩看見了又是一個不認識的男子走在子閻身邊,這次倒是一個人在兩人身後嘀嘀咕咕。
子閻瞧著葉夫佩也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現在有了一次土匪逼婚,也不敢一個跑路了,要求子閻送她回去。
這次回去沒有來的時候那樣著急,晃晃悠悠馬車駕駛的極慢,有時候幾人還下馬車走一會兒,有點旅遊的意思,這麼慢,葉夫佩也是願意,她本來就不想嫁給南賢王,晚點回去她很樂意。
“今天中午就在這個酒館吃點飯吧!”看看太陽也到了吃飯的時間了。
“恩。”君末殤先下了馬車,接著葉夫佩和子閻走下來。
馬車停留下的酒館不大,卻很熱鬧,兩個側開的上下小閣摟,二樓的雅間的人可看見一樓的人,四周也都是擺了幾副仿名畫,熱鬧的人三五一群。
“客官裏麵請!”一個女子上來招呼的三人,看起來也隻有十五六歲,瞧見三人也是眼前一亮。
“可還有空位?”子閻看了四周好像都是人。
“有的有的,三位往裏麵走些。”
女子把三人帶到一個不大的桌子邊,拉開一把椅子,“三位是要吃些什麼?”
君末殤和子閻默契的不說話,葉夫佩一個人點了幾個菜。她大小姐要求多粗茶淡飯她吃不慣,一路上也是她在安排膳食,倒讓另外兩人揀了清閑。
子閻往四周望了望,離他們位置隔得不遠的桌子坐了一個不似凡俗的白衣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男子似乎感受到了子閻那股強烈的目光,順著感覺望了過去。看見子閻看著他,男子勾起一抹和善的笑,向子閻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又輕抿一下。
子閻收回目光,男子見子閻沒再望自己起身向子閻這邊走來。
“不知姑娘一直望著在下做什麽?是在下臉上有什麽東西嗎?”男子走到子閻身邊,細膩的聲音如清風從臉頰拂過。
子閻又抬頭用剛才看男子的眼神認真的看著男子的眼睛,君末殤也跟著子閻眼睛去看沒看出什麼不同。
在被子閻這樣盯著的情況下男子尷尬地極不自在,正想說話卻聽見子閻開口。
“你的眼睛很好看呢!”像極了那個消失男人的眼。
額!?眾人皆是一愣。
酒樓二樓撐在窗台上的男子也愣在原處,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還是盯著一樓的女子,輕啟飽滿罌紅的唇,說:“傷涯,難道我的眼睛不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