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車裏的乜冥戲謔的嫣笑,身子緊貼壓著在身下的人,一頭絲發隨意的搭落著,幾縷青絲掃在身下人的臉上。
“這不是挺暖的嗎?”骨骼分明的一雙手,拂開落在子閻臉上的發,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突然皺了眉像平時她捏他臉一般,掐著她隔了張人皮的臉,“難看。”
子閻對視上乜冥打量她臉的眼,純粹的不喜。她自然是沒他那般絕色。
那笑笑得那般傾城,那笑笑得那般放肆,那笑笑得……那般若有所思,乜冥摟著子閻腰的手鬆下來,順著子閻不堪一握的腰滑下,慢慢的……
“王爺!”子閻一手按住已經滑進她衣內的手,子閻睜大了瞪著眼前的人,該死!他那笑就是迷惑她的,在她被他笑晃神的瞬間,他就已經將手伸了進來,如此沒有誡備還是第一次。
一聲驚呼在這寂靜的夜回蕩,引起了正豎起耳朵聽著鸞車裏動靜的將士們無限暇想,炎王把那位小哥給強了……
鸞車裏的氣氛有些沉重,子閻防備地盯著印在自己眼下雙眼,一雙眼,如同妖精中最高貴的王,隻是一眼就勾上人的魂魄,然後慢慢享用,而而人卻無力抗拒,他的眼很美,美得她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暖的。”如孩童般輕喃。
子閻回過神,按著他的手,如果他的手再往上爬,她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她不想她的身份這樣不攻自破,她隻想抓幾個人了事,而不是又將自己卷入什麼奇怪事件。
乜冥將頭磕在子閻肩頭,收回手,從她身上翻下來,摟著她。
子閻對乜冥喜歡將頭磕在她肩上的習慣已經習已為常了,脖子上傳來的熱氣讓子閻像木頭一樣僵硬身子在乜冥懷裏不敢動。
眾將士目瞪瞪的看著鸞車,除了剛才那一聲驚呼外,一切都變得如冷風一般靜悄悄。
月亮在天邊一方移向另一方,冷颼颼的風吹出了架起火架上的星星點點的火光,大將軍也受不了兩眼皮直打架,找了個平坦點的地方靠倚在那,打算閉上眼眯一會兒,將士們都相互靠在一起,姿勢都幾乎一樣,幾個人守著火架不讓火熄滅,另一些將士都靠在一起休息,到了半夜又和守著火架的人替換,睡著了的將士睡眼忪惺的被叫醒,無奈的去替換人下來,剛坐到火架前,一臉佩服的望向守在鸞車旁的人,哎,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不成。
炎王府的下人麵色不改的站在鸞車周圍,守著裏麵的兩人。
乜冥抱著子閻睡在鸞車上,看著身邊人的睡顏,笑得有些寵溺和無奈。他想如果今晚他不點她睡穴她是打算和他耗上一夜嗎?這隻小狐狸還防著他誒!
“咳咳……”乜冥偏過頭輕咳,抱著子閻的手鬆了幾分。
“主上。”傷涯在鸞車外低喚。
“無礙。”笑了笑,鬆了的手又恢複到原來的力度。
傷涯站在夜下,整張臉暴露出的全是擔憂。主上的身子,怕是撐不了那時……
乜冥靠在子閻身上,手拿起子閻的手一指一指的扣在自己五指間,然後滿意的一笑,閉上眼。
靜悄悄的夜靜悄悄的鑽進人的心坎,子閻在夢中皺了眉,她夢見了舉著火把要燒死的她的男人和那時三歲的她,環境一換,她又站在她記憶中熟悉的白色歐式風格別墅,那個男人站在十多歲麵前的她,她拿著尖刀臉上還滴下她腳邊屍體的血,場景又一換,她的眼前已是一片白霧,霧氣遮住了視線看不清她在何處。她向前走,白霧越來越濃,四周都不見人影,她不停的向裏走,眯上眼,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白霧中,一頭銀色的發,那人似乎轉過頭看見了她,她正要上前白霧中的人影瞬時不見,什麼也看不見,白茫茫的一片,耳邊卻有極淡的聲音在回蕩,莫名的心疼莫名的憂傷。
“我用百年換你一世……”
“你不來,我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