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閻在正午才醒過來,睜眼時身旁的人已經湊近來。
“娘子,你醒啦。”乜冥趴在床邊,用手撐著下巴,看著子閻。
“嗯,什麼時辰了?”
“已經到正午了,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嚇死我了。”
子閻看著乜冥的模樣倒真像嚇壞了,白皙的臉沒有絲毫血色。子閻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乜冥的臉,卻被他似乎是巧合似的避開。
子閻皺著眉,“怎麼了?”
乜冥搖搖頭,站起身,拿起枕頭,放到子閻床頭讓子閻坐起來,自己也坐到床邊,開心的一笑,“娘子,今天是你壽辰,你想要什麼?”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壽辰?”她都不曾說過今天是她的生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出生的,畢竟她的記憶隻在她三歲的那一天,而她曾經也把那一天當成自己的生日,好像也是今日。
乜冥不打算說,“我就是知道,娘子想要什麼?”
“隨你。”
“娘子,你說嘛,你說想要什麼?娘子想要的我都會送你的。”乜冥不滿意子閻這個回答,急急的問。
“真的?我想要什麼你就送我什麼?”子閻眨了眨眼。
“嗯。”乜冥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我要······”子閻湊近乜冥仔細的看著他。
“我要回家,你送不送?”子閻也就是開開玩笑,沒想到,乜冥的臉色瞬間變了,倏然,抓住她的手。
“留在這裏不好嗎?”
乜冥手上的溫度高的出奇,如同上一次一樣,甚至比上一次體溫更高。
“怎麼又這麼燙?”子閻伸手摸了摸乜冥的額頭,額頭的溫度與常人無異。
乜冥拉下子閻的手,臉色越來越差,“娘子,留在這裏不好嗎?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送你,留在這裏不好嗎?”
他的反應完全在子閻意料之外,他是知道什麼,還是······“我開玩笑呢,我不在這裏還能去哪兒。”
“留下來?”
“留下來!”
聽見子閻肯定的回答,乜冥才放鬆下來,脫了鞋,上床,將自己狠狠埋在她的脖子,“不走,你要記得你答應過的,不會走。”
子閻覺得好笑,拉開咯著她發疼的人,“你怎麼又怎麼燙?”
“嗯·····練功過了,身體有些發熱。”乜冥回答的迷迷糊糊,原本紅潤的唇沒有絲毫血色。
子閻也不知道練功是怎麼回事,對於乜冥的回答也信以為真。
乜冥衝著子閻笑笑,“娘子,你還可以重新說哦,你想要什麼······”乜冥一手捏住了子閻移到自己脖子的手。
子閻從乜冥脖子處移開目光,看著他的眼睛,“這裏怎麼會有咬痕?”兩個牙痕,像是被人咬過,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似乎昨晚她做了一個她吸人血的夢,很真實卻又不真實,而乜冥脖子上又巧合的出現了牙痕,如果她的夢是真的,這個牙痕應該不會這麼淡,這個牙痕反而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乜冥沉默。
子閻聳聳肩,不說罷了,她也隻是覺得太巧合而已。
下午,子閻從炎王府走出來,她昨天要做的事都被赫連煜給耽擱了,今天做了,免得夜長夢多。
乜冥看著子閻走出去,捂著嘴一聲輕咳,一絲血絲從嘴角溢出。乜冥擦到嘴角的血,對著屋簷上的人說:“出來吧!”
“主上這樣值得嗎?”墨七染看著乜冥的模樣,已經猜到他昨晚肯定沒用他的血,畢竟那女人已經好了,而解那術的還有種方法就是喝主上足夠的血,也隻有主上的血能解術。
“無所謂值不值得,我都是自願。”乜冥扶住身旁的桌子。
墨七染走過去扶住乜冥,說:“和我走吧!你的身子撐不了了。”
“過幾日再說,今天,她的壽辰。”他不想離開,這是他給她過的第一個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