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平原因為軍隊的紮營都嚴謹起來,夜風裏的血腥味才能表現出日常裏的戰爭有多血腥暴力,夜裏不時能聽見受傷的士兵在呻吟,時而也會出現野獸的嚎叫。
子閻站在營外,她不得不說,是她小看了戰爭,她似乎想得太簡單了。
“軍師,將軍請你入賬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赫連君傲給子閻了一個不尷尬的身份,女子從軍從未有人過,為了不擾亂軍心,她以一個男子的身份在軍隊裏扮著軍師的角色。
子閻走進營帳內,高鐵麵坐在正位上,一群將領坐在下麵,子閻看著高鐵麵僵硬的臉,笑了笑,因為她第一次刺殺了淩將軍,所以高鐵麵當上了將軍,赫連君傲是這麼說的,高鐵麵雖然是刑部的人,但好歹也是個武官,而且高鐵麵也是將士出身的,子閻當時覺得赫連君傲很好笑,現在情況都對他這般不妙,他好有時間說笑。
“軍師請坐,就等你了。”
高鐵麵向子閻點了點頭,看著子閻坐下就開始講話。
“明天據說蘇土太子蘇夏要親自上陣,怕他們是有什麼陰謀。”
“怕他們啥啊,蘇土那太子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怕他,笑話!”身為第一將領的王山狂妄的說,他是將軍的左臂自然是狂了些。
“就是,那小毛孩無需我們怎麼動手,今我們一萬兵馬滅那些崽子三萬兵馬,還怕啥,哈哈······”將軍右臂夏樹想著今天的戰績也跟著狂笑幾聲。
眾位將士跟著大笑起來,隨聲應和。
“蠢貨!一個一個身為將士哪能目光如此短淺,蠢貨!”高鐵麵鐵青著臉嗬斥道。
眾位將士的笑都尷尬在臉上。王山有些看不過去了,“高將軍你怎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你是多久不曾上過戰場了才如此膽小怕事,哼!”
夏樹抿著嘴,直愣愣的看向王山,王山這話說得有些過了。
果不其然,高鐵麵一掌拍在桌子上,“我是將軍,我來打仗還要你教不成?”
“本來就是······軍師,你說!”王山臉色難看,將話轉給了子閻。
子閻手握成拳在唇上咳嗽幾聲,整了整身子,“高將軍說得對。”
王山聽子閻這麼一說臉更黑了,正要說話,子閻直接接過話,“才贏一戰就如此沾沾自喜有什麼高興的,你們怎麼像常年打仗的,倒像一些沒見過什麼的鄉下人。”
“你······”眾人聽見子閻的話頓時怒了,他們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人,他一個連戰場都沒上過的人有什麼資格說他們。
子閻生生冷笑,“你認為你們有什麼好得瑟的,不就打贏一場嗎,不怕告訴你們,如果他們這次玩的是欲擒故縱的手法,讓你們明天自投羅網,怕是你們沒機會活著回去了。”
將士瞪大了眼睛,就算在沒頭腦也知道子閻的話是什麼意思。高鐵麵不善言語的衝子閻笑了笑。
“那軍師說怎麼辦?”王山感覺臉辣的通紅,卻也低下頭請教子閻。
子閻看了一眼高鐵麵,見高鐵麵對她點了點頭才開口說話。
“明天分兩路,一方往東麵走,帶一萬士兵,一方正麵交鋒帶兩萬士兵,東麵的聽高將軍指令。”子閻皺著眉說。
“軍師為什麼要派一支軍隊到東邊?”夏樹疑問道。
子閻挑眉,“我夜觀天象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