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麵那人沉默不語,陳飛和秦鳳山兩人越說越有勁,他們覺得這人一定是怕了他們,至少是怕了玄天院。
隻要是心裏怕玄天院,此事就好解決,狠狠地敲上一筆也是有可能的。
“你們有沒有聽到一段琴聲?”這是對麵那人第一次開口說話,他的嗓子仿佛被歲月侵蝕了一般,有些暗啞,有些生澀。
就像是多年不曾開口和人說過話一樣。
他說的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陳秦兩人頓時一呆,我們兩人在這裏說了半天的話,都已經講好了怎麼賠償那株紫枯草,你這來一句:你們有沒有聽到一段琴聲?
這,根本就沒聽我們兩人說話,敢情是我們兩人對著這天上落下的雨講的。
秦鳳山很生氣,說道:“道友難道剛才沒有聽我們說話嗎?”
對麵那人吐字依然很慢:“確實沒聽見有人說話,我隻聽到一段好像很熟悉的琴聲若有若無,離的太遠有些聽不清楚。”
這裏有個鬼的琴聲,若是有琴聲,我們二人身為超凡境高手,豈能聽不到。
秦鳳山怒了,這人竟然連玄天院的麵子都不給。
要知道這人間界三宮六院這等級別的勢力是非常恐怖的,就在去年一個普通修仙地的掌門就是因為和秦鳳山爭奪一件寶物,被玄天院隨便派了十個百俊榜的弟子,就滅了這個修仙地的數百弟子。
秦鳳山是有底氣的,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的背後是整個玄天院。
秦鳳山說道:“敢問道友出身那宮那院?”
難道對麵這人也是出身於三宮六院這樣級數的勢力,要是其它的勢力,還真不敢對抗玄天院。
對麵這人想了下,說道:“我最早的時候是一個人,無門無派,到處遊山玩水,後來渡海飄到一個島上,拜了一個道士為師,學了三五年就回來了,好多年都沒有見過我師父了,如今你這一提,我還真有點想師父了,等以後找個時間一定要回去看下他老人家。”
這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說著說著還回憶起來了。
他的眼神裏滿是真誠的懷念,和對那段歲月的不舍。
陳飛說道:“敢問道友現在屬於哪門哪派。”
那人說道:“花果山。”
陳飛知道花果山,離東海不遠,花果山也屬於三宮六院十八山中的一股大勢力,但是和玄天院相比,還是不夠看。
秦鳳山說道:“我們的一株紫枯草被你踩碎了,道友說該如何賠償。”
秦鳳山說這話的同時,手指微微一抖,一道召喚同門的法旨便傳了出去,法旨一出,方圓千裏的玄天院弟子都會收到秦鳳山的意念而全力趕來。
很多大宗大派的弟子碰到不好對付的對手時,都會召集同門前來共同抗敵。
“咦,這不是玄天院的法旨嗎,你是玄天院的人。”對麵那人說道,他的腳還是一前一後,手裏托著那個藥鼎,說話時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沒有一絲慌亂。
秦鳳山氣壞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明自己是玄天院弟子,對方竟然根本就沒有聽,最後還問了一句:你是玄天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