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陽光如火般蒸騰著大地,萬物蕭條。
青衣學校是青衣城中普通的適武學校,所有擁有修煉天賦的普通人,都要進入其中,經受最基本的考核。
直到合格,方才能進入青衣城唯一的修真學院修煉。
青衣學校,露天的適武場上,近十位少男少女在如火般的烈陽下經受著考驗,汗水如流水從額頭上滑落,九位少年一聲不吭。
此時正屬盛夏,又是中午,室外溫度早便達到四十度,加上適武場無遮無攔,又是水泥地麵,溫度已經超過五十度,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九位少年就是擁有修煉天賦的普通人,正在接受考核,九人不住的操著汗,忍著酷熱,目光炯炯的落在一身灰色道袍的少年身上。
灰色道袍少年十五六歲的摸樣,盤坐在適武場邊的石台上,任由烈日暴曬,臉色平靜身形如雕塑一動不動。
令人驚訝的是,在足有五十度的高溫下,少年額頭上沒有一絲汗珠。
這灰色道袍少年,就是青衣學院唯一的一位特級教官,名叫古斌,別看他才十六歲,但實力已經達到了先天巔峰,隻差一步就能突破普通人的桎梏,踏入修真,而且,天生是個武癡。
在青衣學校任教的兩年裏,幾乎挑戰了青衣城中所有的先天高手,互相切磋,討教,是青衣縣中公認的先天高手第一人,擁有極其豐富的實戰,教授經驗。
“真佩服教官,好平靜的心。”
“心如明鏡,他早就教給我們了,可惜,我們做不到,明澈內心好難,如果教官能和我們一起踏入青衣學院修真,一直指導我們就好了。”
青衣學校與青衣學院雖然隻是一字之差,但地位卻是天壤地別。
九個少年交頭接耳,互相攀談,雖然古斌與他們年紀相仿,但他們對古斌卻是極為尊敬。
“為什麼教官不能踏入修真。”一個私下裏和古斌交好的少年,懊惱的說道。
踏入修真,並非難如登天,而且,方法不止一個。
最為簡單的方法,隻要擁有上天恩賜的修煉天賦,便可踏入修真,而第二個方法要艱險的多,就是走極武之道,將身體練到極致,突破桎梏,以武入道。
擁有修煉天賦的人萬中無一,但崇尚武道巔峰的人卻比比皆是,以武入道,是那些沒有修煉天賦的人踏入修真的唯一方法。
但以武入道談何容易,整個青衣城上百萬人口,先天高手不足百位,踏入先天後期的更隻有寥寥數人,而古斌便達到先天極致,按照常理,他能踏入修真才對。
可事實卻是,那些實力比古斌弱的先天高手,相繼踏入修真,而他卻一直沒有動靜。
就在眾人議論間,頓時,一個不和諧的尖銳之聲傳來:“那是因為他沒那個命,這一輩子,他鐵定是個廢物。”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少年,年紀相差無幾,一前一後的向著適武場走來,說話之人,正是那走在後麵的。
古斌被辱罵,九個學生個個臉露怒色,而此時身形如磐石般的古斌,平靜的眸子微微的睜開,如黑夜中的一盞明燈。
“王拓?你有什麼資格踏入這裏。”九人中的一人張口驅趕。
王拓本和他們一樣,接受古斌的適武考核,但王拓偷奸耍滑,屢次犯錯,多次警告不聽之下被古斌取消了適武考核的資格。
適武是普通人通向修真的橋梁,古斌解除了他的適武資格,也就斷了他的修煉之路,當時王拓就放下狠話,一定會來報仇。
一開始,所有人隻覺得是王拓發發狠罷了,沒想到,真的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幫手。
“我不來,誰幫你們解除疑惑。”王拓走上前來,冷笑的看著古斌,大聲說道:“你們不是想知道他為什麼不能踏入修真嗎?我可以告訴你們,因為他沒那個命。”